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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连盘下酒菜都没有!
“你为什么不回家?”
柳书言是真的很好奇。
身旁人沉默了一会儿,苦涩地开口:“我没有家。”
柳书言抬头去看韩君夜的表情,屋子里太暗瞧不分明,但柳书言似乎在那张冷峻的脸上看出了伤心的意味。
那个平素里不可一世的睿王殿下此时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让人忍不住想去安慰。
生在皇室,亲缘凉薄。
柳书言虽不能完全体会,但自己眼下的处境也能令他略知一二。
柳书言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开口道:“我是有家不能回,咱们彼此彼此,借酒消愁吧。”
说罢他准备替自己斟一杯,谁知一看根本就没有酒杯,于是也不管了,拎着坛沿就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舒爽!
韩君夜今晚格外沉默,只闷头喝酒。
柳书言一个人小嘴叭叭地开始讲自己小时候的事。
讲他偷大哥的糖酥藏在枕头下面,讲他养过的一只狸花猫,还讲他家门口的那颗大枣树。
直至月上中天,柳书言才依依不舍地回了自己寝殿。
没过多久,太后寿辰。
宫里从好几天前就开始忙碌,御膳房备了八大菜系全宴,镜湖旁还搭了戏台子,请了京城里最出名的班子来唱八仙祝寿。
皇帝卧病未能出席,柳书言作为一个没有家族背景的名义皇后,在宴席上只用露个脸就行。
太后是今日的主角,达官贵人们争相上前去送贺礼。
柳书言嫌闷,一个人先悄悄退场了。
他绕着湖边散步,晚风将青衣咿咿呀呀的唱腔吹送过来,悠悠远远更甚台前。
“又见面了。”
湖旁水榭,韩君夜迎面走来。
“睿王殿下怎么才来?”
方才的寿宴上柳书言并没有瞧见他。
“之前没见着,这是惦记我了?”
韩君夜站到他跟前,笑着如是讲。
这人还真是,又变回了这幅轻佻的样子,仿佛那夜沉默心碎的那个人是柳书言的幻觉。
见柳书言不说话,韩君夜托了托手里一个锦盒,“我去送个礼就走。”
他与柳书言擦肩而过复又转过身来,“还是不肯告诉我名字么?”
柳书言抿着唇,如果是那天晚上韩君夜问的话,自己愿意告诉他名字,同他交个朋友,但不是今晚这个混账样子的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