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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傅澈临移不开眼的,除了那条绒毯外就是床上睡得正熟的闻人蓄。
傅澈临仔细回忆他这么多年来所发生过关系的男孩子们,无论是长期关系的小情儿,又或者仅仅只是一夜春宵的少爷。
好像没有闻人蓄这样的,倒不是那张脸不如闻人蓄,而是身上的气质。
一个人可以用衣服,香水,首饰来把自己妆点得或华贵妖冶或精致无双,但看不见的芬芳才更需要投入更多的精力和金钱。
闻人蓄显然被闻人家那个老爷子养得太好,连发丝都在透着精致两个字。
难怪一个瘫得连头都需要人扶的人也有底气做傅家未来的当家主母。
只是一瞬间的恍神,傅澈临很快便从愣怔中回过神来。
管他娘的精致不精致的,现在还没办手续,这个小瘫子凭什么就这么理直气壮地睡在他床上。
更何况……更何况明明就是闻人蓄把他叫回来的,现在他回来了,闻人蓄不该穿戴整齐规规矩矩地坐好等着听他吩咐么?
在淮州还可以仗着那是闻人蓄的老窝,傅澈临不敢怎么样,但这是上海哎,这可是他傅澈临的房子好么?凭什么就让闻人蓄这么轻松容易地,还睡得那么香?
他大手一挥,一把掀开闻人蓄的被子,一边伸手推搡了几下闻人蓄一边嚷嚷道:“喂,醒了,才几个点你特么就能睡得跟猪一样。”
闻人蓄晕得厉害,被傅澈临摇搡这几下差点没吐出来。
他的身体不管乘坐什么交通工具都受罪,从淮州到上海这段距离差点没把胆汁吐出来,先前同傅澈临讲的那通电话都是强打着精神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几句话。
因为不舒服,他此刻说话绵软得不像话,跟小猫叫似的。
“别摇……你让我……让我缓缓……”
在室内闻人蓄穿得不多,就是一套普通厚度的睡衣,被子突然掀开身体受了点凉,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他的腿弯处架着个软枕,小腿和脚垂成一条直线,此刻正不安分地跳着,像在做踢腿运动一样。
小小的脚掌起起落落,脚趾头圆滚滚的像一排小豌豆。
闻人蓄睁开眼睛,又烦躁地闭上,发白的脸色满是不悦。
好一会才闷闷哼了一声,手中攥着的小东西被他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摁了一下。
很快便有一个稍微上了点岁数的男人走了进来,面带微笑地朝着傅澈临鞠了一躬,然后靠近床边替闻人蓄压着弹跳的脚背。
傅澈临记得在淮州那天照顾闻人蓄的明明是个微胖的女人,没想到现在又换了一个。
不过看他的熟练的动作,应该也是照顾闻人蓄很多年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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