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痉挛过后闻人蓄浑身都疼,甚至有点后悔这波苦肉计代价也太大了。
这会垂着头喘气都难,更别说说话。
开口低喃好几声都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只得盼着傅澈临这傻子赶紧发现不对劲帮他把头颅扶正了。
还算好傅澈临有点眼力见,意识到闻人蓄不对劲便立马伸出手托住闻人蓄的后脖颈帮他把头扶正,听到闻人蓄长长地吸了口气后才确认他呼吸比先前通畅了很多。
傅澈临哂笑一声,再看闻人蓄时眼神就变了,大有自己救了闻人蓄狗命的感觉。
甚至心里都觉得,这下闻人蓄不得五体投地地感恩戴德?
可惜并不如他的愿,闻人蓄不可能趴在地上对他感恩戴德,身体唯一表现出来的动静只有刚刚被放好的那条胳膊还在抽动着。
剩下的就是闻人蓄不那么和谐的质问:“家里人都走了,你怎么还没走?”
你他妈???
傅澈临从满脸不可置信变成了愠怒,“老子的房子,老子为什么要走?怎么,还得给你腾个地儿?”
瘫在轮椅上的闻人蓄有气无力地笑了笑,他眨了下眼睛散漫地反问傅澈临:“不是昨晚你的小情人就在找你吗?你不去陪他?”
不提还好,一提昨晚傅澈临就冒火,原本想走这会也不想走了。
他喜欢活泼的,但这不代表可以活泼过头,可以活泼到半夜打电话来撒疯。
昨天夜里挂了电话他就给助理发了消息,让他今天去公寓赶人,也不知道被赶走了没。
今早起来都没看过,一想到手机里可能会有那个烦人精的消息傅澈临就觉得烦躁。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喜欢的时候一掷千金。
不喜欢的时候,连对方发来的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想看到。
而喜欢和不喜欢之间,只不过是一通电话就能改变。
傅澈临发现闻人蓄这个人的脾气很难猜得透,昨晚一丁点事情就哭出来了,今天被骂反而又笑眯眯的,一呼一吸之间嘴巴干得略微起皮。
没外头那些巴不得打一层粉底的小妖精好看,但也不难看。
“这不是你自己昨天说的么?说你吃完饭就走了。”
闻人蓄眯着眼睛笑着反问他,心里琢磨要怎么说话才能让傅澈临今天绝对不会走。
小瘫子低低垂着眼睛,满是可惜的神情,“我还想着你吃了就走,我能清清静静歇会。
你太吵了,又不会说话,咋咋呼呼的动不动就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