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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敛的一张小脸彻底没了血色,却仍嘴硬:“胡说,分明是你去陪张总睡换来的名额,还想把我拉下水?”
“就算陪着他睡了又怎样?”
程漱微微靠近他,眸中闪着戏谑的光,“你这么在乎,是嫉妒了吗?”
白敛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双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再次察觉到了一种不真实感。
之前程漱不会吵架,每次一被奚落就眼圈发红,盈着两汪眼泪,哭也哭不出来,就那么委委屈屈地瞪着你,看上去特别好欺负。
他们刚开始撩闲了几次,发现这小少爷根本不能把别人怎么样,于是一直霸凌他霸凌到了现在。
可眼前的人却分外伶牙俐齿,让他半晌都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就在这时,那扇紧闭的房门开了,里面出来一个工作人员让他们进去。
屋中简单地摆了两张桌子,只有两个戴着工作牌的人坐在桌前,正低头看着手里的报名表。
程漱找了个后面的位置坐下。
其他人生怕给导演留下不好的印象,一个个坐得笔直,唯独他一个舒服地倚在椅背上,目光落在前面考核的练习生身上。
考核的主要方向是练习生的扒舞能力。
节目组准备了六支一分半的舞蹈视频,练习生现场抽签,有三分钟的准备时间。
三分钟后尽可能将视频中的舞蹈重复跳出来,越注意细节越好。
程漱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考这个。
穿书前进大厂后的第一次公演就是主题曲学习。
主题曲的动作细碎,节目组只给他们四天的学习时间,很多人因为不具有迅速扒舞的能力而吃亏,在重新评级中成绩一落千丈,公演只能去没有镜头的后排。
只是......
程漱看着台上手忙脚乱的小练习生,觉得按照自己穿书前的标准,也就刚刚下场的陆枕流还可以,其他人统统都不合格。
陆枕流现在也不过是个刚练习没几年的练习生,居然能有这样的水平,不知是不是因为作者给开的金手指。
导演好像也不满意,眉心间的皱痕就从来没消失过,喊道:“下一个,白敛。”
白敛“腾”
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有些紧张地向前走去。
前天晚上他靠关系拿到了六支mv,但练习时间太短,他还是做得不太好。
可至少要比现场三分钟扒舞的人强。
他太紧张,看不进去mv,只按照之前私下记住的动作跳了一遍。
一曲跳完抬头,原本以为自己会收获来自两个导演的夸奖,却正好看见其中一个人摇了摇头。
白敛心中瞬间没有底了。
他咬着唇,不敢开口问,只能等着导演自己说。
其中一人拧着眉问他:“你是深境报上来的种子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