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要获得阿卡得大师的肯定?那德兰干脆改报钢琴系,还更现实一点。
当然,有难度并不代表做不到,整整一周没有间断的练习后,戚暮总算在第七天的下午,获得了阿卡得教授的肯定。
他还没松一口气,眼前突然就又出现了一份崭新的曲谱。
戚暮抬首看去,只见阿卡得教授笑眯眯地望着自己,露出一口白牙:“小七啊,下周我们要练习的是塔尔蒂尼的《g小调》,听说你14岁的时候就和维也纳交响乐团合作过这首曲子,那肯定非常擅长了。
那么……我们就把时间缩短一点吧,五天怎么样?”
戚暮:“……”
他真的真的真的对这首曲子不熟练啊!
老师!
!
!
……
戚暮这段日子的生活是“艰苦”
了一些,而那个正在巴黎“渡假”
的男人却悠闲得到处游荡,无事可做。
一开始闵琛还会来到琴房看看戚暮,但是自从看到青年一直专注于练琴,甚至有一次闵琛发现自己来了半天、对方都没有发现之后,他便脸色阴沉地走到了隔壁的教授休息室,与阿卡得教授面对面而坐,相视无言。
阿卡得:“……”
闵琛:“……”
阿卡得:“……”
闵琛:“……”
这样的对视进行了三天之后,自认为耐性很好、脸皮极厚的阿卡得教授也只得败下阵来,举手投降地问道:“好了好了,闵,你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为什么天天跑过来蹭我的巧克力?”
说着,阿卡得教授还将巧克力罐往自个儿怀里抱了抱,不给对方看上一眼。
连“巧克力”
三个字都懒得说出口的闵琛:“……”
良久,他语气平静地问道:“后天就要测评了,你不给戚暮一点准备测评的时间?”
闻言,阿卡得教授忽然松了一口气,嘟囔了一句:“就这种事啊……”
然后他大大咧咧地把巧克力罐放在一边,说道:“明天我就不会给小七布置任务了,一天的时间足够他将曲子练习好了。
再说,当初不是你告诉我,小七非常擅长《钟声》的吗?也是你推荐我让他用这首曲子进行测评的啊。
难道……你还不放心?”
俊挺的眉骨微微皱起,闵琛轻轻叹了一声气,最后说道:“他确实很擅长《钟声》,一天的准备时间应该也足够了。”
“所以说,这还有什么不行的?”
闵琛:“……”
忙到连他进琴房了都不知道,你说还有什么不行的?!
而此时,正在琴房里练习的戚暮自然不知道,在隔壁的休息室里,某个一贯淡漠冷静的男人薄唇微抿,一脸不悦。
戚暮将这首《魔鬼的颤音》演奏给阿卡得教授听了之后,已经是日落西山,月上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