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先前被隔离的两个月时间,他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令我刮目相看了。”
纪川呈抬眸,轻轻扫了景夏一眼,然后低笑道:“嗯,是比你厉害很多。”
语气简单自然,带着一丝钦佩的意味,却深藏了浓浓的调侃。
景夏当然顿时炸毛:“怎么!
我从小就被这家伙害得名声差透了,你看我爸,要不是因为愧疚和苏唯尚他妈妈做的那些恶心的事,恐怕还真准备把他迎回景家呢。”
说到这个,纪川呈黑曜石一般耀眼的眸子瞬间搭拢下来,黑色沉淀,蕴藏着不悦的情绪:“你五岁被绑架的时候,我很着急。
我跟着父亲的人马找到你的时候,你明明已经高烧晕过去了,还咬了我一口。”
“……咳,你怎么还记得这个。”
纪川呈脸色渐沉:“我很生气。”
景夏闻言一怔,愣愣地看着纪川呈这副模样。
冷峻优雅的面容在此刻全部被黑暗侵蚀,本就不算太亮的月光无法照亮对方的神情,只能让他模糊地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愤怒感从对方的身上蔓延过来,让他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景夏的声音有些发虚:“喂喂,你没必要吧,我不过就是咬了一口,你还真的记恨上了?!
我错了还不行,大不了让你咬……”
“我生气,因为当时我还太小,没有办法做太多的事情,没办法……救你。”
“大不了让你咬回来就算……”
声音戛然而止,景夏呆怔地看着纪川呈深沉的目光。
那双泠然清冷的凤眸此时着半敛着,认真仔细地望着自己,仿若沉淀了浓郁悠远的感情。
那种仿佛大海一样浩瀚的情感让景夏渐渐觉得自己的喉头有点发涩,良久,他才无奈地伸手轻轻捶上了纪川呈的肩膀,轻叹:“这都多久的事了,你还记得做什么。”
“我不会忘记。”
声音里带着一种决绝果断的意味,纪川呈慢慢地拉起景夏瘦长漂亮的右手,一厘米一厘米地细细望着,道:“就是这双手,当时被绑匪用小刀一不小心划上了一道口子。”
一边说着,纪川呈的手指一边摩挲在了景夏右手手背上,那道明显比其他地方要淡上许多的白痕上。
“就算是用了再好的药,这个痕迹也一直没有消失。
你流了很多血,很绸腻,把那片肮脏的地板都染红了。”
景夏感觉自己被男人指腹摩挲的地方渐渐发热,连他也没有察觉到的,在这狭窄的空间里,他声音微哑地道:“如果你不喜欢,我明天可以找秦姐使用异能,把这道口子消去。”
这话刚落地,纪川呈摩挲的动作却猛地停住。
他抬首,眸色微冷:“不。
我要留着这道口子让我永远地记住——没有能力,就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重要的人陷入危险。”
景夏喉间一滞,什么也说不出口。
又或者说,看着这样神情严肃郑重的纪川呈,他也根本无话可说。
良久,他才无奈地摇头道:“拜托,我又不是当年的孩子了,你是比我强大很多,但是我的实力也不弱,不需要你这样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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