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年说话时已经给他倒上了一杯温水。
这水里有他提前下好的安眠药,目的是为了趁着这人睡着的时候浅尝辄止地揩油一番,他不打算这么早就搞大动作,但是他实在无法忍受这个少年无时无刻散发出来的性感,所以他必须要做点什么,哪怕是将他脱光了摸一遍,又或者把自己的家伙塞在他腿间摩擦。
然而陈今岁只是摆了摆手坐到沙发上:“不用了,我不喝。”
宋星年:“……”
“好吧。”
宋星年失望地坐到他对面去,有意无意地盯着他笔直修长的腿看,好一会儿他才问出一句,“她刚刚打你了吗?”
“谁?”
“骂人的那位女士。”
陈今岁明白了他说的是吴其英,于是坦然道:“打了。”
“疼吗?”
宋星年说这话时眼睛亮闪闪的,像是陈今岁很多次在闷热的夏夜里抬头时看见的星星。
陈今岁笑了笑:“这算什么,我可抗揍了,要换十个她来打我也不会疼的。”
“好吧。”
宋星年道,“我父亲也经常打我,不过我长大以后他就没打过我了,你十七岁了还能被打,我很意外。”
“多正常。”
陈今岁道,“钟延十八岁了还让他爹扒了裤子揍。”
宋星年笑了笑:“看来这个地方的教育模式十分令人堪忧。”
陈今岁仰身靠在沙发靠垫上,不自觉地翘起二郎腿,他坏坏地笑着:“这地方也就这样了,只能靠我陈今岁来改写它的命运了。”
宋星年没忍住笑了,但却不是因为他的自恋,而是因为这家伙浑身上下藏不住的少年气,跟夏天的骄阳一样耀眼宝贵,宋星年感觉自己的心口都热了。
“不过你为啥还能挨打,你看起来这么听话。”
陈今岁道。
“我?听话?”
宋星年无奈一笑,“好吧,看来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很好。”
宋星年这辈子就和“听话”
这俩字儿不是一路人,他从小到大没少让他爹操心,什么混蛋事儿没让他干完,几岁的时候就能在学校称霸,十几岁就能和三十来岁的男人搞一张床上去,平日里就是个一惹就毛的刺儿头。
这会儿也就是初来乍到习惯性装乖,实际上骨子里还是一个小坏蛋。
“也对,咱俩还不熟,我跟钟延刚认识那会儿我也一直怀疑他是个哑巴,我俩坐了一个月同桌一句话都没说过。”
陈今岁道,“不过你看起来挺乖的。”
他仰着头,眸光轻轻落在宋星年的脸上,而后道:“至少你长得很漂亮,我以后要是找老婆,也必须像你一样漂亮。”
宋星年把这当作陈今岁对他外表的肯定,于是忍不住窃喜,甚至心里那股冲动莽撞的流氓劲头也不由自主地下沉了几分,转而纯粹的欣赏与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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