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被郝易拦下,“白姨,你别打他了。”
步槐轻咳了声,笑得一脸得意。
有人护着,有人心疼的感觉就是好。
尤其那个人,还是你……钟意的。
白念放下手,瞪了他一眼,“你是没事了,小易听到你进医院,急得都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什么?”
步槐忙把人拽过来,掀他衣服查看,“伤哪了?怎么会滚下来?快给我看看。”
谁心更疼,还不一定呢。
郝易没动,任由他看,心里记挂着步槐的伤。
听到他一个跟四个成年人打,心都揪着。
这时候特别乖巧。
手肘青紫,膝盖破皮。
步槐活动了几下他的关节处,“这样疼吗?”
郝易摇头,“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摸着都快肿起来了。
“不行,你明天做个全身检查,不然我不放心。”
一垂眼,他脚上连鞋都没有。
本来还有一只,下车的时候往医院跑,不舒服,索性连那只也扔了。
“脚抬起来。”
步槐眉头紧蹙,心疼死了。
郝易乖乖哦了声,依言抬脚。
脚底通红,有些地方都破了皮,上面还沾着灰尘和沙砾。
“呼呼——”
步槐右手捏着他的脚跟,轻轻往他脚底吹,那上面细小的划痕,都像划在他心上。
明目张胆,旁若无人。
三个大人站在一旁,面面相觑,眯起眼。
又细细打量了他们一番。
“小易,你先跟你爸妈回家吧,这里有我。”
“不行。”
步槐当即反驳,“他明天还要来做检查,这么来回折腾,多累呀。”
白念挑眉,“可他晚上在这睡哪?陪护的话,床这么小,睡一晚多累。”
“他跟我睡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