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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墨赟当然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
上马车前,他担心得要死。
上马车后,他嫉妒得要死。
而这时,他的妒忌担心全都汇集成忍耐。
对待时若先就像对待弹簧。
如果逼得太紧,一松手就会迫不及待地跳走,甚至比一开始还要抗拒。
但要是不给一点压力,他就永远保持松松散散的原样。
这个不开窍的……
谢墨赟微微低下眼,遮住自己眼里幽深的想法。
几分钟过去,谢墨赟问:“想好了吗?”
时若先点点头。
谢墨赟靠近,低下头和他鼻尖相对。
“我猜是……”
时若先眼睛看向别处,身体不自觉地僵硬。
时若先:“你猜个数字,不用靠这么近吧?”
谢墨赟:“如果我猜对了,这样最快就可以吻你。”
时若先后背倏地挺直,紧张溢于言表。
“你刚刚想的是三点一四一五对不对?”
在时若先摇头前,谢墨赟再度开口:“这个数字我已经记下来了,虽然无法完全背完,但我想你也记不到后一百位……你想的都在我的范围内。”
谢墨赟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时若先耳侧,放在时若先脸色的手,轻轻把他从躲避的角度转到和谢墨赟正面相对。
谢墨赟的长相英俊且板正,放在哪个古装剧里都适合演正派。
但经过酒后醉意的加工,谢墨赟的表情变得固执,眼神紧紧盯着时若先,表现出浓郁的占有欲。
“我猜对了?”
谢墨赟自认做到了,所以因为自己即将亲手采下这枚小甜瓜而感到欢欣。
但时若先矢口否定:“没有……”
他眼神闪躲道:“我忘了,所以今天不算。”
谢墨赟的失望和恼怒瞬间翻到顶点,但不是因为今晚时若先故意说自己忘了。
时若先可以耍赖,可以再缓一缓。
可是他总是一点机会都不给,这让谢墨赟在挫败的同时,也感觉到自己好像只是时若先不得不暂时依附的选择,一旦有了更优选,时若先就会离开。
时若先遗漏的肚兜还在车厢内,丝绸面料散发着隐隐地光泽与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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