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如就这样看,看个够。”
他靠得其实并不近,但那张脸的棱角太清晰,眉眼锋利又精致,完美的细节落在阮芋眼底,投映在脑中悄无声息地放大。
阮芋耳根子莫名有些热,倏地后退一步:
“我、我比较喜欢回去再看。”
萧樾:“舍近求远?”
阮芋:……
他今天并没有拿身高和气场压迫她,也没有拽得让人想往他那张漂亮的脸上来一拳,但好像就是比以往更难缠,将她推入进退两难的维谷。
阮芋抿了抿唇:“算了,我不要了行了吧?世上帅哥千千万,少看你一个我也死不了。”
她的语气变轻变细,意味着暂时的退让。
从刚偶遇开始,萧樾的耳朵已经痒了很久,但他一直忍着没用手碰。
经过运动会的折磨,他意识到这是一场逃不掉的磨炼。
他反抗了,然后被折磨得更惨,甚至连梦乡里都不得安稳。
躲不掉,敌不过,那就只有忍着,慢慢去习惯,然后建立耐受。
想通了这点,他在运动会患上的疯症似乎一下子全好了。
或者说。
干脆变得更疯。
阮芋见他不答复,以为他还嫌她退得不够远。
或者干脆把她当空气,视若无睹,彰显他的拽王风范。
“你最好不要惹我。”
阮芋说的不仅是今天,还包括以前的很多事,以后的更多摩擦磕碰,“我虽然姓阮,脾气可一点也不软。”
怎么会有人用这么嗲的声音威胁人。
萧樾有点想笑,但他为了保命忍住了。
他现在变得很自觉,曾经多少的高傲、顽固、不可一世,道过一次歉之后,闸门就这么开了,那些气性有多远他就可以纾解多远。
所以现在,阮芋让他别惹她,他张嘴就能道歉:
“好的,我错了。”
那三个字覆着磨砂般低磁的气音响在耳边,尽管声色一如既往的冷然,但是比起手机里看到的三个汉字符号,给阮芋带来的冲击剧烈千百倍。
她冷不防后撤一步,脚后跟踩上一摊薄薄的水洼,鞋底随即一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
扬起的左臂几乎瞬间就被人捉住,嗓间惊叫还未逸出,她的身体已经被萧樾稳稳拽回了原来的位置。
阮芋的心脏咚咚乱跳,不分青红皂白地瞪他:“你没事干嘛突然道歉?”
吓得老娘差点滑倒。
萧樾还未松手,掌心干燥的肌肤贴在细腻皮肉上,激起一阵酥麻电流茫无方向地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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