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靠的车马上行礼不少,上官透正在后面收拾安排,林晓棠则先一步出来准备进谷。
一听到孩子的声音,她忙答应了一声,眼见一个俊秀的大小伙子跑了过来,不由得便笑了。
她张开了双臂,一把接住了扑过来的儿子,一边轻抚着一边道:“廋了。
才半年不见,娘的小念念都饿瘦了。”
上官庭兰顿时羞窘了,“...娘,不是说好了,再不提以前的小名了吗?我都这么大了,让人听了会笑话的。”
林晓棠笑道:“再如何大了,在娘眼中都还是小孩子呢。
哪个敢笑话你?你告诉娘,娘去找他们说道说道去,好不好?”
说毕,见儿子还是不太乐意,便哄道:“好好好。
娘以后再不唤你小名了,好不好?以后还只唤作兰儿,这样总行了吧?你妹妹呢?”
上官庭兰满意了,然后道:“妹妹在家里呢。
娘是不知道,自定下婚期后,妹妹三五不时便要折腾上一回,动不动就说不想嫁了...”
刚开始时,他还耐心的抚慰着,只连着哄了五六回后,就再也不想继续搭理她了。
林晓棠耐心的听着儿子抱怨他妹妹,目光自他朝气蓬勃的俊秀面容上轻轻扫过,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
说起来,为人父母的对待子女,虽说要一碗水端平,但是心中却难免有所偏爱。
她一生共诞有三个子女,而其中最为偏爱的,却还要数是这个长子。
上官庭兰小时最肖似父亲,长大了却反没那么相似了,据上官筝说,他生的更像祖父上官行舟。
林晓棠见公公的次数不多,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来,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偏爱。
她永远也忘不了从前,那些心酸难熬的日子里,唯有这孩子是她全部的寄托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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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庭兰终于抱怨够了,目光向母亲身后一扫,疑惑道:“娘,爹没跟着一起回来吗?”
林晓棠道:“怎么没回来?悦儿要出门子,你爹怎舍得不回来?
是路上看到些当地的特产,你爹见了觉得好,便要买些回来给你们,又怕被下人们给碰坏了,正亲自盯着卸货呢。
等到晚上回去时,你们就该能看到了。”
说毕又觉得不对,“说了这半天,怎不见你弟弟出来?他还没有回来吗?”
林晓棠抬头看了看天色,不禁心生忧虑,“过几日恐会有大雪。
这万一被堵在了路上,可怎生是好?你外祖父年迈,可受不得这般冻。”
上官庭兰见母亲担心,忙道:“娘不用担心,我前儿才收到外祖父来信,道是这两日便能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