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中缘由为何,阿父不甚明了,忧心台城生变,才让我登门来见阿姊,望阿姊能够帮忙。”
“帮忙?我能帮什么忙?”
阿父都打听不出的消息,她能有什么办法。
“阿姊,自去岁开始,南康长公主常入台城同太后密谈。”
司马曜到底年幼,藏不住话,略有几分焦急道,“阿姊如能帮忙,阿父定然欣慰!”
司马道福没接话,又看一遍书信,眉间越蹙越紧。
“我需想一想。”
“阿姊!”
“行了!”
司马道福现出几分不耐烦,道,“我和阿姑是什么关系,阿父又不是不知道。
你且回去禀明,能帮的我一定帮,实在帮不上我也没办法。”
以南康公主的心计手段,愿意透露且罢,不愿意的话,司马道福跪上一天一夜都得不着半句话。
“阿姊,如能得到消息,务必遣人报知王府。”
“我知道了。”
司马道福愈发不耐烦,不是背后还有司马昱,她实在懒得理司马曜。
“如此,多谢阿姊。”
司马曜起身行礼,旋即告辞离府。
司马道福未在客室久留,将司马昱的书信收入怀中,略微想了片刻,仍去拜见南康公主。
虽然遣退了婢仆,但她相信,两人所言绝瞒不过南康公主。
与其自作聪明,再次惹来阿姑的厌恶,不如主动交代,好歹能得几分好。
她同桓济不睦,打定主意留在建康。
不求讨好南康公主,至少不能主动给出借口,让她将自己撵回姑孰。
想清楚之后,司马道福再不觉得书信烫手,穿过回廊,快行几步走到门前,得知李夫人之外,慕容氏和马氏也在内室,不禁有几分诧异。
之前遇到,还以为这两个是在屋子里太久,出门透透气。
没想到,她们竟有胆子来见阿姑,不觉得是在讨嫌?
“殿下。”
司马道福正走神,身侧的婢仆突然发出一声轻咳。
南康公主唤她进去,传话的阿麦已等了小半刻。
定了定神,司马道福不敢再七想八想,端正仪态走进内室,向南康公主福身行礼。
“阿姑。”
南康公主坐在屏风前,面前放着一只香炉,炉盖半开,虽未点燃,仍有一缕暖香自炉内飘出。
“世子回去了?”
“是。”
司马道福坐到蒲团上,耐心等着李夫人调香,没有着急取出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