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也知道,是自己的心理出了问题。
毕竟康熙命太子监国,肯定需要时常面见朝臣,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在她看来,却总觉得太子不怀好意,有不臣之心。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就在溶月倍感煎熬时,留守畅春园的顾问行,却悄悄来了集凤轩。
“顾总管!
你说皇上病了,到底得的什么病,病得严不严重,跟着前去的太医怎么说?”
对着顾问行,溶月着急地一连抛出了好几个问题。
她心里万分不解,康熙走了连十日都不到,怎么就忽然病了呢。
顾问行道:“奴才不敢欺瞒昭主子,此次皇上得的是寒热重症,而且病情极其严重。
皇上信里的意思,是无论如何也要瞒着昭主子的,只是奴才担心,怕您从其他人那里得知消息,再胡思乱想,这才斗胆过来告知昭主子一声。”
“说实话,奴才如此做,除了让昭主子有个心理准备之外,也是希望您能拿个主意,或者有什么其他法子,能让皇上挺过这一关。”
顾问行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说这后宫中有谁最不希望皇上有事,肯定非昭贵妃莫属。
所以他才会冒着被康熙责备的风险,过来告知昭贵妃知道。
至于其他妃嫔,可就不好说了。
各宫妃嫔背靠各大家族,就算担心康熙的病情,但更多的也会为身后家族考虑。
听顾问行说完,溶月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脸色更是难看起来。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寒热重症,便是疟疾,听顾问行的意思,康熙病得很厉害,这一看就不是一般的疟疾,很有可能是恶性疟疾。
溶月顿时心乱如麻,开始在殿内焦急的走来走去。
想了一会儿,她都无法让自己静下心来。
之后,溶月对顾问行道:“这件事情我已经知晓,顾总管先回去,等我想好,再派人给顾总管传话。
不过,皇上病重的消息,还希望顾总管先不要往外传,以免引起朝堂后宫震荡,人心惶惶起来。”
顾问行连忙应道:“昭主子放心,事关重大,奴才肯定不会到处乱说的。”
溶月微微点了点头,对于这一点,相信顾问行应该知道事情的轻重。
等顾问行走后,溶月又在殿内,开始冥思苦想起解决之法。
她一边回忆前世自己知道的那点子历史,一边心里想着疟疾的治法。
就连以前看过的各种清穿小说,只要有点印象的,都被她拉出来溜了一遍,只是为了寻找一点蛛丝马迹。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康熙病重的消息,太子也很快知道了。
此次出征,索额图是跟着一起去的,康熙病重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所以那边事情一发生,索额图便立马派人将此消息传给了太子知道。
太子听后,不仅没有丝毫的担心,反而高兴不已。
不过,他也知道,康熙此次肯定是闯过了这次鬼门关,要不然不可能在日后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帝。
可是,太子心里还是忍不住心存幻想,巴不得康熙此次一命呜呼。
这时,早已察觉到太子想早日荣登大位的花喇,便给其出主意道:“让奴才说,此次皇上病重,说不得便是殿下的一次机会,只要皇上升天,殿下便可名正言顺的登基。”
此言一出,原本就有此心思的太子,顿时心思一动,觉得他说的很是在理。
而索额图这时让人传来消息,说不定也是抱着这种心思。
“德住,你去请奶公过来,孤有事情找他商量。”
“嗻。”
等德住请来了内务府的凌普,太子开口道:“奶公,你上次说,太医院有两位是我们的人,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