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离奇的琐闻,因为时聆亲身经历过,述说起来都只能付以平淡口吻,“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忍受丈夫婚前出轨,还明目张胆把人带回家里的。”
楼道寂然,不存在商行箴听错任一字词的情况,未待他厘清思绪,“1208”
的门牌已跃于眼前。
纵使来得不频繁,但九年间时聆也往这边跑来太多趟,他叩响了门,计算着乔阿姨过来开门的时间,恰好来得及帮商行箴调整好领带夹的位置。
双方都清楚从现在开始就必须抑制着牵手的冲动,时聆的手从商行箴的领带挪开的同时,商行箴抬手抚顺了时聆在天台上被风吹乱的头发。
这一份不起眼的体贴,是为相识之初私自针对的道歉,为误会多时的懊恼,也为今后要加倍偏袒的偷偷保证。
门开了,一张相貌中等的脸探了出来,惊喜道:“可算把你盼来啦,后面这是谁呀?”
商行箴还没从女人和蔼的面容上寻出半点跟时聆相似的地方,这一秒就陷入了该如何解释他和时聆之间关系的难题中,此刻才体会出时聆跟他见父母时的惴惴不安。
一句尊称到了嘴边,他被时聆截了话头:“乔阿姨,这我叔叔,上次跟我妈提过的,我好久不住齐家了,现在跟叔叔住一起。”
商行箴差点闹了乌龙,颔首道:“不请自来,打扰了。”
“哎不打扰不打扰,外头热呢,快进来。”
乔阿姨侧过身子,拍了下时聆的肩膀,一副嗔怪的神色,“也不提前给我来个电话,我连款待的茶水都没准备好。”
时聆嗅到萝卜排骨汤的清香:“喝什么茶水,都这个点了,我就是特地带叔叔来蹭饭的。”
“好好,正好在淘米,我多撒两把。”
乔阿姨压低声音,“你妈妈给你织围巾呢。”
夏天还没过,按时云汀织衣服的手速,这开始得有点早,时聆打着算盘领商行箴朝里屋走,这时胳膊被身旁的人碰了下。
商行箴的思路和他有所差别:“你是一年才来一次?”
其实今天是第二次,时聆没说漏嘴,问:“怎么这样认为?”
“提早织好的围巾,等你冬天过来探望的时候刚好能戴上。”
之前时聆偷偷来金地湾时穿的那一身红色班服让商行箴记得分外深刻,“去年不是也临近冬天才过来?”
像是当年早读课垂着眼犯困时被巡班的老师拿书本拍了下脑袋,不疼,但时聆整个人都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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