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上前,一把抓住小兵的臂膀,把他的胳膊从棺里拽了出来,完好无损,连皮都没破一点儿。
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小兵垂下头,哭丧着脸低声道:“佛爷,对不起。”
张启山仍是那副冷漠的模样,却难得蔼声道:“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楚墨送开敲锣兵的走,走回原来的位置,只听齐铁嘴道:“这长沙的张家人,终究不如佛爷从东北带过来的人,到底不是从东北的腥风血雨里杀出来的。”
齐铁嘴对楚墨毫不设防,许多事情都主动抖落出来,叫楚墨更决定了要好好接触他。
“楚兄弟,你咋知道那棺里没事连我这个神算子,也不敢肯定棺里没有东西。”
瞅着张启山伸进了胳膊,平安打开了哨子棺,齐铁嘴疑惑道。
“他眼底,脸上的恐惧,都是浅层的。
如果棺里真的有东西,使的生命面临危险,他的恐惧会更深,会产生要逃离的感觉。
他脸上的恐惧,只是由于自我欺骗或自我错觉才引发的。”
楚墨眯了眯眼,边走上前边和齐铁嘴胡扯了一通。
齐铁嘴信以为真,频频点头,还道改日再仔细请教楚墨。
楚墨漫不经心地点头后便抛之脑后,凑到张启山旁边棺里的东西。
棺里躺着一具干尸,和之前见到的干尸一样,也是趴着的。
张启山放下袖子,在干尸碎片衣服周围扒拉扒拉,拿出一枚刻有古朴文字的指环。
楚墨只了一眼便别过去,古董什么的她不认识,也没兴致研究。
齐铁嘴倒很有兴致,从张启山手里接过指环,拿在手里端详了半天,还对着阳光仔细验,最后才道:“佛爷,依我,这是南北朝的物件,这时期的东西,是二爷家钻营的。”
“二爷”
张启山擦干净手,戴上手套,眼里闪过一丝为难。
“佛爷,我知道你为难,可这事情,还真非二爷不可。”
齐铁嘴不复之前的嬉皮笑脸,忽然认真起来似的。
他把手里的指环扔给张启山,又对楚墨笑了笑,“楚小兄弟,改日来我齐府做客,我定好好款待你。
我齐府,可比这佛爷府好玩多了。”
齐铁嘴说完,嘴里便哼着莫名的小调走了。
张启山手里拿着那个指环,沉思不语。
楚墨瞅了眼尚早的天色,招手叫来张日山,“给我点儿零钱。”
“你去找管家支,我不管银钱。”
张日山暗道楚墨不叫人省心,不过还是好心地告诉她去找谁要银钱。
楚墨支了银钱就出门了,在百货公司买了几身新衣裳,要他们送到张府去,又去店买了几本后,就在街上转悠起来。
到戏园子外摆着的海报,楚墨有了打发时间的兴致。
她走上前,那门的人却拦住他,“先生,这戏已经开始了,您听明天的吧。”
楚墨扬扬眉,拿出了张日山不备,从他身上顺来的军官证,摆在了门人的面前。
那人一见是军队的东西,立刻道:“原来是佛爷的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见谅,军爷快请进。”
楚墨没有一点儿心虚地走进了戏园,挑了顶中间一位置坐下,台上霸王虞姬的扮相生死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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