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好心提醒着自己的狗儿子、别骄傲过头,“益阳侯夫妇自不必说,连朕都打不过,就连池涟池润那俩小子,你都不一定能赢。”
“皎皎,你想吃什么肉?告诉大哥,大哥给你打来,烤着吃!”
“皎皎,你还缺不缺围脖?二哥给你再打一只最好看的白狐狸,要不要?”
池涟跟池润临走之前,特意翻身下马、围着池镜十分热情,叽叽喳喳地问。
“行啊,都好,我不挑嘴的,大哥二哥,你们当心点儿、看着办就行。”
“成,对了,皎皎!”
池润憨憨一笑,“前些日子我亲手给你酿了你最爱喝的葡萄酒,平时也不方便送到东宫去,正好趁这回能给你,等会儿你记得让酱酱酿酿去取,就在咱家营帐那边。”
“行,我知道了!”
“太子殿下,咱们还……不走吗?大皇子跟二皇子都已经先行一炷香了!”
“啰嗦什么?想找踹是不是?”
赵陵承抬腿使劲一踢,但他也是要面子的,等池涟跟池润都离开、池镜可算落单后,才状似无意地驾马绕到她身边,还是目不斜视一脸傲娇,“咳,太子妃,咳。”
“干嘛?”
池镜往后撤了两步,对他依然没什么好气,“你咳什么?嗓子痛吗?那真是太遗憾了。
你可得走远一点、千万别染给我。”
“……”
赵陵承觉得他可能就是贱吧,都这样了还非得巴巴去跟池镜说话,趾高气昂道,“孤的箭术向来百发百中,每次秋狩都能拔得头筹。”
“是吗?那你真厉害。”
池镜极为敷衍地“哈哈”
干笑了两下,还以为他故意跟自己显摆嘚瑟,举起双手问道,“要不要给你鼓鼓掌?”
“呵,孤就是想提醒你一句。”
赵陵承抬抬下巴,眯着眼睛更得意了,“孤想猎的东西,从来不会失手,你若是想要什么,倒可以跟孤提一提,或许孤心情大好,就顺便……”
“哎,人呢?”
“母后!”
池镜才没心情听他搁那自说自话地吹牛,蹦蹦跳跳着往正召唤她的皇后那边跑,“儿臣在这儿呢。”
【笑死,谁稀罕死渣男打猎来的东西啊,还是他自己留着、送给外头的相好吧。
】
赵陵承:???
什么相好?哪来的?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皇后已年近四十、但依然风韵犹存,整个人即使穿得低调不张扬,既端庄又漂亮,还没那么死守规矩、对池镜极好,是她在整座皇宫里最敬重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