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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高举着法国旗帜,象征自由的蓝白红三色旗将万众瞩目的盟军卡车簇拥在中间。
白蓁蓁搬了架藤椅,待在花园里静坐,脚边是无端枯萎的黑色鸢尾,身边是从未盛放的金色油菜。
街面
上的欢呼喝彩与她无关,她在无边的喧闹中陷入沉睡。
布兰琪唤醒她的时候,如血黄昏正将天际烧的通红,笼罩住她的一身白衣。
她略显迷茫的侧头,松绾着
的发髻散开,只听得颇为清脆的一声响,通透清润的白玉断作两半。
她弯腰捡起,落灰的门铃忽的被人按响,布兰琪小跑着去开。
白蓁蓁的目光,停在客厅里凉透了的一盏
茶上许久未动。
“请问找哪位?”
布兰琪透过猫眼朝外看去,看到的是一身没见过的陌生军装,不禁有紧张,白蓁蓁的身份在这种时期的
法国很敏感。
“是白蓁蓁白小姐家吗?”
男子的声音很清朗,年龄应该不大,“我叫恩斯特维米尔,能替我转告一下吗?她应该记得我”
深红贝雷,褐色军装,英军的打扮。
敦刻尔克一别距今四年,娃娃脸的恩斯特,琥珀眸里装的早已不是
青涩莽撞。
东方人的外貌像是有保质期似的,恩斯特抬头一看,愣是没看出来白蓁蓁的五官跟四年前相比有产生过
任何变化,眼睛却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明亮了。
当初她的眼睛,是一眼可以看见底的,他就是凭着那双眼睛才
敢笃定她不是德国间谍的。
“你怎么找到这个地址的?来这里,总不可能是跟纳粹的情人叙旧。”
白蓁蓁随意给他倒了杯水,态度不算热枕,她实在是没精力伪装出久别重逢的喜悦。
恩斯特看得出她心
情不佳,也不说废话,从怀里掏出几样东西摆在茶几上。
一半的黄色铜牌,满是褶皱的信封,渗血的骑士铁十字勋章。
“有人托我,给你送来这些”
德军的后勤系统撤退的时候基本完全报废,法国不再是他们的地盘,纳粹的信件遗物都进不来。
弗朗茨
算是运气好的了,最后见到的一个人是四年前放走的小狼崽。
白蓁蓁死死盯着那几样东西,攥着杯子的五指收的紧紧,深吸一口气,向恩斯特下了道逐客令。
“你可以走了,以后也不要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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