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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让我很开心,我想我一辈子也无法忘记。
你若是闲来无事,可以瞧瞧这一院子养了二十多年的蔷薇玫
瑰,根根都不忘记长刺。
我不是什么任人捏扁了搓圆了也不敢吭声的软包性子,大家都是活在这世上的人,
纵然百般艰难也总得想点办法维护自己。
我不像大多数的幸运儿,天塌了还有一对父母担着”
她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转身在门槛处见到了面色冷凝的弗朗茨。
他的怀里抱着一只巴掌大的幼猫,灰白
相间的皮毛,圆溜溜的眼睛骨碌来骨碌去,像是对世间的一切都充满好奇。
而下一秒,弗朗茨不自觉收紧的
力道似乎使它受到了惊吓,它开始不安分地挣扎起来,细而尖的叫声稚嫩脆弱,锋利的爪子挠了他一手血
痕。
白蓁蓁不担心他是否听见了她与夫人之间的谈话。
换句话来说,她也许是巴不得他能亲耳听见的。
快刀
斩乱麻的结果虽然狠,但总比往后黏黏糊糊藕断丝莲的联系要好。
她抬起头语气轻松向他打了声招呼,随即
便侧过身子想从弗朗茨身边经过,弗朗茨拉住了她的手腕。
“玛婷娜打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蓁蓁看着他怀里的猫,眼睛是少见的黑色,很像她以前家里养的那只,她不禁摸了摸它的脑袋,小猫
友好地蹭了蹭她的手,她有些忍俊不禁,“没有那个必要,我已经打回去了,猫很可爱,但我不养”
原定于下周末的车票被她提前改到了这周末,收拾行李的时候白蓁蓁只收拾了真正属于自己的那一部
分。
三年来诺依曼夫人和弗朗茨送的那些礼物她很多都没有拆封,丢在房间角落里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夏末时节灿烂艳丽的蔷薇伴着一阵热烘烘的风轻轻摇晃,她拖着行李站在门口,回望着身后沐浴在阳光
下的三层精致小洋房。
不论是花房还是庭院,诺依曼家房子的构造白蓁蓁一直都很喜欢,但这大概是这辈子
最后一次看见了。
弯了弯唇角,她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初到波兰的日子很不好过,她不熟悉华沙,波兰语学的也不是很熟练,常常在某个街角走岔到渐行渐
远,直到一眼望下去全是不认识的路。
她几乎每天都要去警局报道一次,理由就是非常正统的迷路。
好在她碰上了一个热心的犹太寄宿家庭,一对开着香甜面包坊的科罗尔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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