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不是香水不是口红更不是衣裙,而是一根羊脂白的玉簪,通体呈半透明状,
成色上等且不掺杂质,能在阳光底下散发出细腻莹润的光泽。
“你从哪里找到的?”
兵荒马乱的年代,哪怕是在中国,有钱都不一定能遇上几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更何况是对玉器文化一窍
不通的外国人。
欧洲市面上流动的玉器本就少之又少,能在各类杂七杂八的繁琐玉种里找到这么一根玲珑剔
透的白玉簪实属难得。
弗朗茨笑了笑,并不回答,一只手拿起玉簪,另一只手梳理好白蓁蓁的一头长发,三两下就挽了上去,
鬓角处垂落的发丝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小巧的五官。
“你不是怕热吗?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么一根发簪。
你戴着它的样子比我想象中要美”
他的目光透出十二万分的满意。
见他并不回答自己的回答,白蓁蓁撇了撇嘴,“不说就说,小气鬼!”
这话一出口,弗朗茨的表情瞬间变得委屈巴巴,“小宝贝你知道这根白玉簪子花了我多少钱嘛?我半年
的积蓄都没了!
我都不介意你送我红绳了,你怎么敢说我是小气鬼?”
白蓁蓁也想起了年初时在弗朗茨房间看到的一抽屉私房钱,心虚地漂移了一下眼神。
明年得补给他一份
比半年的私房钱还贵的礼物,她默默下好了决定。
“话说回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生日在今天?”
一不留神就把这个问题问出来了,刚问出来白蓁蓁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和愚蠢。
一个党卫队军官,想
查什么查不到,真正需要担心的是他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调查她一个普普通通的留学生。
从白蓁蓁的视角望过去,她看见的是弗朗茨慢慢收起了笑脸。
绾发的那只手停留在她的脖颈。
她能清晰
地感觉到那细长的手指正来回摩挲着。
只要他愿意,稍稍一用力她就见不到明天初生的太阳。
可最后他没有这么做,只是撩起她一边垂落的发丝,认真盯了半晌,眼底翻涌出异样的情愫,他反问了
一句,
“你相信我吗?”
白蓁蓁嗫嚅着唇瓣,在那饱含感情的眼神中动摇几下,终是无言地摇了摇头。
他的呼吸仿佛滞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