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鸣王想的真周到,属下已经准备好火烛,棉绳就缠在火烛底部,只要等火慢慢烧到那里,棉绳一断,就能触动弓弦,把箭射出墙外,吓同国军一跳。”
听了凤鸣的侃侃而谈,冬履对鸣王的信心大增,摩拳擦掌地问,“长烛燃烧时间长,箭就晚点射,把火烛削短一点,箭就会早点射出来。
我会按照鸣王所说的量削火烛的长度,保证让这批唬敌箭在最适合的时间射出来。
对了,鸣王打算什么放箭呢?”
“你看着办。”
“啊?”
凤鸣看着瞠目结舌的冬履,苦笑道:“我只想弄个东西吓唬一下围墙外面同国军而已,你不会把我当成算无遗策的容恬了吧?”
弄清楚真实情况,又仔细问过凤鸣主动出击的所有策略后,冬履学凤鸣的样,拼命挠着头,琢磨他那个必须“看着办”
的发箭时间去了。
侍卫们不断过来报告外面同国军的动静,回复凤鸣各项指令,又向凤鸣请示新的指令,把凤鸣忙得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
想不到当指挥是这么难的。
每个问题都可能关乎他们性命,而他连挠挠头的思考时间都没有。
一个侍卫过来报告同安院多数人已经被带入地窖,凤鸣才有空想起师敏提及的裳衣。
她还被单独关押在原来的小厢房中。
本来想亲自过去看看,顺便替师敏问那个问题的,但现在没那个美国时闲。
以后再说吧。
他随便抓来一个侍卫,吩咐他把裳衣从小厢房放出来,也一起送去地窖。
“她和长柳公主身边的人有宿怨,尽量让她待在一个小角落。
嗯,给她身上放几块碎金子吧,如果同国军进去,以庄濮的为人,应该不会为难什么都不知道的侍女侍妾的,也许会把她们通通给放了,这样她离开后也有点钱在身上,不至于太惨。”
这是凤鸣乐观的想法。
前提当然是庄濮并不知道裳衣是王叔派在庆离身边的内奸。
希望他不知道吧。
事到如今,这是凤鸣唯一能想到比较好的处置裳衣的办法,把她杀掉太残忍,带着她去和同国军对阵,更不可能。
接到凤鸣指示的侍卫接到命令,几乎小跑着去执行任务。
人人都知道大战在即,动作比平时至少快两三倍。
紧张又短暂的准备工作后,凤鸣把该想的,不该想的,想到的,想不到的指令,都发下去了。
唉,他觉得自己真不是当将军的料。
逼上梁山估计也就这感觉。
紧张万分的来回奔走后,侍卫们和萧家高手们,逐渐回报情况,聚拢在凤鸣身边的人越来越多。
“鸣王,”
终于,容虎排众而出,走到凤鸣面前,沉声开口,“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刹那间,一股辛辣的,仿佛能麻痹心脏的壮烈,涌遍身躯四肢,每一个细胞。
“我,也准备好了。”
凤鸣深吸一口气,提起手,重重握上腰间宝剑的剑柄。
环视眼前一张张青春飞扬,勇敢不屈的面孔,西雷鸣王挺起胸膛,从喉间逸出一声注满力量的低喝,“打开大门,我们走!”
咿~被同国大军团团围困的同安院的大门,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沉沉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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