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抱膝坐着,白弈尘便走过去盘腿就地坐下:“不是的,你我并无差别,只是灵根的有无又怎么能代表人的差别呢。
但有些人入了惘,非只是灵根,贫的富的、男的女的、这个宗的那个派的,也要辩出个差别,然后评个高下、争着利益、彼此仇视,相互攻伐。
但天生你我,并无差别。
不必叫我仙长,和穆儿一样叫哥哥吧。”
叶羡寒的重点则不一样,他抱着臂倚在一旁说:“对,没法发声的弱者在争论里甚至只有被淹没的份。
所以你才得变强,直到能够为自己声讨,直到能够保全自己。”
“哥哥,你们说这里以后负责的人是刚才救我们的人,是个好人?”
女孩的神情终于放松几分,她不知为何多看了一眼叶羡寒,又看看胡遥,但很快收回视线说,“我要留在这里。”
像她这样决定的也有,白弈尘虽能理解,但正是因为理解,才更觉得苦涩上涌,许久说不出话来。
哪有刚刚遭遇那种事不害怕的?不可能不怕,只是留在一个“名列前茅”
、“有教无类”
的修真宗门,若真能成为真正的道童而非牺牲的消耗品,是真的还有一丝渺茫的希望挣脱世世代代的苦海。
况且他们没有地方可回。
天地虽大,离开,却要去哪处能有生路?
有一部分孩子跟到了他身旁,这些孩子多是拐来的,原先是最难过和难以接受的,却不曾想到了此时却是唯独还有期望的,于是互相看彼此的眼神又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情绪。
“你想送这么多孩子都回去啊?”
狐狸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似是无奈又似见惯不怪,“明天让他们归元宗自己处理不就得了。”
叶羡寒则是怔怔然地就这么站在原地静静望着,望得出神,像是陷在回忆中。
“嗯,送回家就回来陪在这的孩子。
锦煜归来,有些人就算还没露头,也不敢贸然拿我怎么样。
“这事归元宗还有很多后续要处理,且行事之人也没完全揪出来,他们留在这恐怕要耽误上一阵子。
刚逢这么大的事,又没依没靠地在这本来就心有阴影的地方呆着,会怕。
都是孩子,未来还长,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我担心会因此影响心性。
能做一点是一点吧,挨家挨户问,总能问到的。”
一路沿街打听,晨光熹微,天色渐明。
有些人家开门是热泪盈眶的感激,有些是愤然的误解,有些被吓着,还有些是先前最担心也是最不愿看见的,对孩子归家毫无反应的冷漠。
但不论如何,总算是都回到了家。
那小道童坚持说自己可以最后走,先送其他人回去,于是留到了最后一个。
站在路口,他有些犹豫。
白弈尘拿着早早在归元宗截的竹枝,用灵气劈作篾丝编了一只小老虎,上面写着“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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