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大夫面上带笑,走过去拉着叶羡寒入坐,递了个眼色给下官,“您喝茶。”
叶羡寒问:“都是怎么一回事?”
乡大夫接触到那空气中无处不在的威压,手有些不稳,不过还是敬了叶羡寒一杯,苦着脸说:“仙长怎么信得小人谗言。
每个地方总会有看不惯他人便以谣言诽谤之人,我可是真冤啊。”
他又说:“您远道而来,先尝尝这上好的翠清风。
这是边城独有,在朝平因为路途运输花费多,千金难求。”
叶羡寒不语,空气仿佛沉重了几分。
正当乡大夫差点按耐不住要开口时,却听叶羡寒说:“你也知道近日军费紧,各地在筹军饷军粮。
再过一阵子,还会有人查下来。”
乡大夫开始时还没反应过来,几秒后笑容满面,拉着下属备来装茶的精致木盒塞到叶羡寒手中。
叶羡寒接过木盒,收至储物袋,对他略一颔首,径自走出。
而流民那头,有人问木栓:“真要去?”
“这是什么话!”
木栓责备,“当然要去,这是为帮我们而设的局。”
“万一他料错了,万一他出卖我们,我们岂不是...”
“我们的命本就难保,拼一条出路又如何!”
木栓眼神凌厉。
正当乡大夫发愁如何应对往后查账的人时,又一事发生了。
一帮流民居然围在官府门前,也不闹事,只是一声声哀求。
“他们还没走?”
乡大夫坐于屋内,外门紧闭,他问下属。
下属躬身:“已经堵了几个时辰了,但他们不闹事只是求,难办啊。
那位仙人也不知出没出城。”
“偏偏这时候!”
乡大夫皱眉,“该如何是好...”
他越想越是焦躁不安,窟窿不可能填上,这回来查的人实力已经不弱,更是几大家族派的人,下回会来什么样的人?不光是轻易根本瞒不下来,而且权位越高的仙人,越看不上一点蝇头小利...
可他自己清楚,被查出来那是掉脑袋的事。
他踱步行出,赶忙向其他佐官询问对策。
有人上前道:“大人,如此差额是死罪,若是事发你我都难逃。”
他暴怒:“我当然知道!”
那人却说:“流民□□难平、若私开粮仓也是死罪,但倘若粮全是流民劫走的,却只是看守失职、贬官的活罪!
虽然罪责也不轻,但主要问题反而不是出在您,各层处理最后落到您身上,要轻得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