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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都是基础中的基础。
第三...”
白弈尘纵身跳下,竹竿直指雁图南面门前几寸处,周身气势一边,突然凌厉,于锦煜一惊,这时才看出这个平时温文的少年作为天才的那一面风骨,“天地自有道,人以其感观之,为所得者名。
你看到我指向你的竹竿,是竹,因你早知竹为竹,且能看见、听见、摸着它为竹,其外呢?”
雁图南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皱着眉头观察许久说:“是...空气?”
“可以说是空气,因你知有空气在而言它是空气,但空气无色无形,若你不知,则视之若无。”
说着,白弈尘用灵气抽干一片区域里的空气,“现在呢?”
雁图南:“...?”
“我们一般概念里会认为这是无,但又并非无,只是还不能被辨出而抽离出无的,未名之物。”
,白弈尘抬手恢复一切,竹竿也重新递到雁图南眼前:“若你不知竹竿为竹竿,且竹竿在你的一切感知之外,以你出发而观之,它亦为无。
不论是感官、还是认识,我们所能觉知的都十分有限。”
“先攻的讲求之一,便是虚虚实实,有其无、无其有。
要清楚敌人知什么、明什么,不知什么、不明什么。”
竹竿又乍然对着雁图南袭去,雁图南险险避开,结果被看起来完全就是自然中的一物而一直被他忽视的草缠住。
那竹竿化作虚影,他反应很快地挣脱回头抵御,打到了竹竿松一口气正要放松,才发现恰恰因为他回头的这个动作,背后破绽完全暴露在白弈尘面前。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雁图南恍然大悟,嘴中喃喃。
白弈尘已然站在他身后,没出手只是笑着看着他。
于锦煜此时暗自在心底到抽一口凉气,他拍着自己一片混乱的脑袋:“等等,你们在说什么无有有无的,怎么就我听不懂吗?”
“你有你的道,不必听这些,以你大开大合的用剑风格,听明白了反而有害。”
白弈尘收回竹竿,“而若要守,或是静而观之、蓄势待动,道理也在其中。
人生来有各种接触外界的观感,却不是要你胡乱用的。
什么样的局势,怎么用,如何观察,如何分析,心里都要做到有数。”
“譬如先前你遇到的那几个人,他们各有自己的欲望和目的,各有自己的性格和思考逻辑,但并不是复杂的局面,所以要沉下心来把所有能得到的细节都记在心中,加以利用。
但若到了行军打仗时,千万人有千万种想法,地势、气象、粮草、时间、疫病...纷繁复杂,不能从乱局中抽离出条理,不懂得摒去无用的信息,就是自乱分寸。”
“刚才可还有察觉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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