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这口铜箱的锁究竟锈没锈、锈得多重,在场的其他人何尝不是暗中庆幸——只是那股霉味更加冲人了。
云飞先觉察到了不对:“快退后!
别朝这边喘气!”
“真有人下毒?”
阿恰还要凑过去看,被沈节拉住。
“深林里虫物太多,有东西死在里面也正常……或者霉变之后成了毒物也有可能。”
沈节解释。
云飞直接给出了答案:“是古瘴菌,百年瘴气不消的瘴气林里,长的这种菌。”
“让我来吧。”
一直站在边缘不曾说话的云燕上前替换云飞,但云飞不肯挪动。
“我现在……”
云飞立即打断了她:“不要骗我说你是死人,五天之前你就是活人了。
新复活的人五感迟钝,再有危险怎么办?”
云燕被云飞推到了三尺之外,只好唤人取来棉布和烈酒,备在旁边。
撬开铜箱的一瞬间里面灰绿的烟雾溅起二尺高,云飞接过浸了烈酒的棉布将烟雾原样盖了回去,但眼看纯白的棉布上泛起了十多个灰黑的霉点,以铜箱齿状缝隙的形状向外扩散,不消多时整块棉布都已经长满了霉;换第二张、三四五六张依旧如此,没有半点减轻的迹象。
里面的东西霉变至此,还有打开看的必要?沈节狐疑地看了一眼万姑姑,万姑姑仍装作局外人一言不。
“要不然点火吧。”
沈节说道,反正她不嫌事大。
云飞想了想,叫人送来几样草药,用草药和木屑兑上烈酒调出一碗剂,在碗中点着之后拿火钳点进铜箱,再盖上两层水湿棉布,然后叉手等待——很快里面出了人一般歇斯底里的尖叫,浸水的棉布被气流拱起但又因为力量不够跌落回去,每扑腾一回,棉布上就多一个暗绿的圈;再等片刻,已经有水雾穿透棉布升了起来。
“上古时巫傩盛行,人人可借巫傩与鬼神通。
后来少皞部族衰落,九黎占了中原,少皞就借颛顼之名伐断人与鬼神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