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在梦中喊过拂然二字,你又怎么证明,我喊的人是你?难道全天下只有你一个人能叫拂然?”
谢浔一顿。
隔着两道薄薄的衣衫,二人都在剧烈呼吸着。
谢浔听着裴玄霜压抑急促的呼吸,却听不到对方的心跳,只知道自己的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他猛地将裴玄霜箍在怀里,一手扣着她的肩,一手狠狠掰着她的脸,报复似的凶狠地吻上她的唇。
“你这张嘴,真是叫本侯又爱又恨!”
直至裴玄霜开始呜咽,谢浔方狠厉地松开了她,他按住她微微发颤的细腰,阴恻恻地威胁,“你梦里叫的人最好是我,不然……不管那人是谁,本侯一定会了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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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人们默不吭声地抬走了裴玄霜房中的紫檀太师椅。
那把雕着鹿鹤同春图的太师椅真材实料,巧夺天工,用个三五十年不成问题。
但它还是坏了,扶手与椅背的连接处裂了一道缝,缝隙不大,却足以让这把太师椅成了残次品,不能给裴玄霜继续使用的残次品。
这把太师椅是怎么坏的下人们心知肚明,在讶异于谢浔的力大无穷之时不免生出感叹——这位裴姨娘还真是得宠。
这都多长时日了,谢侯爷的身边依旧只有她一个女人,别说正妻了,连偏妾都没再娶一个。
且对她日日宠时时宠,变得花样没日没夜的宠,真真是放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提督府里的下人都是人精,知道谢浔看重裴玄霜,便恨不得将这位主顶在脑袋上,即便不能获得这位主的欢心,亦是万万不能得罪了她去。
琅月轩内,阳光正足。
虽然没能睡个囫囵觉,但谢浔的心情异常愉悦。
带着这份愉悦,他死乞白赖地拉着裴玄霜一同用了早膳,结果用完早膳后,他亲眼看着裴玄霜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灌下了一大碗避子汤,好心情登时烟消云散,狠狠瞪了裴玄霜两眼后拂袖而去。
裴玄霜置之不理,便是谢浔气势汹汹地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她也没多看对方一眼,冷漠的态度直看得一旁的秋月心惊肉跳。
“主子,您下回不要当着侯爷的面喝避子汤了。”
秋月将一碟糖渍樱桃摆在裴玄霜面前,好言相劝,“侯爷本就不满主子饮用避子汤的事,主子还偏当着侯爷的面饮用,这不是故意挑衅侯爷,给侯爷上眼药吗?”
裴玄霜默默听着秋月的絮叨,依旧是那么的无动于衷。
她才懒得挑衅谢浔,她只是想尽快喝下那避子汤,以防自己有了那畜生的孽种。
她品着口中的苦涩,细细辨别了一下避子汤的药方,确定方子没有什么问题后命道:“秋月,把院子里的花搬到太阳地里晒晒吧。”
秋月欣然应下,指挥着下人将花卉整整齐齐地摆在了院子中央。
“主子,你看这些花开的多好啊!”
裴玄霜望着院子里娇艳欲滴的鲜花,脑子里想着的却是昨夜那片枯萎了的花瓣:“少了一品芍药,终归是不大圆满。”
“都怪奴才笨手笨脚,不小心弄折了那芍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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