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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乃大地上亡灵最盛的一日,在那日之前,他们必须回到这里,否则,在那特殊的一日,若是焚祭伺机而动,无论是大地上存留的六道神力,还是已归玄墟的四位星君,都无法彻底镇压住无处不在的暗之力。
“尊上,下神定尽力而为,只是尊上此行,务必小心。”
奎山顿觉身上的担子千斤重,好在这三千年已过,也不畏惧这区区半个月,只是每一条虚无大道中的秘术,皆是天地间至强至险的法术,纵使知道二位尊上凌驾天地,他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担忧。
弥泱轻轻颔首,朝天穹处发出一道神光,与垠渊一起走出大殿,飞身向着云海深处而去。
两人一路驾云直上,直到看到数十万里高空上,浮在云海中的那团云雾,才放缓上升速度,在神光笼罩下,他们朝云雾靠近,还未行出一步,周围一阵灵力波动,几道带着杀气的银光席卷而来。
银光后几个手持银枪,身披银甲的神兵出现,枪尖直指神光笼罩的地方,弥泱避开银光,从神光中走出,手指轻轻一点,本以指过来的枪尖,直直立了起来,神兵楞楞地看着手中的银枪,来人的神力竟然如此强大,举手间便将局势牢牢掌控住。
“怎么,不过三千年,你们不识得本尊了?”
冷冷的声音萦绕在云海上。
持枪的神兵先是一怔,待看清来人的面容之后,慌忙下拜:“见过尊上,我等奉北辰星君之命在此守卫,不想冒犯尊上,望尊上恕罪。”
“此地本无需设防,北辰怎变得如此谨慎?”
神光散去,弥泱信步而来,既然都能在此处布置神兵,想必这些时日,那四位星君定幻化出不少神灵。
神兵们见两位尊上同时现身,知他们定有要事,拱手致意之后,一众人远远退开,隐于云海中,继续紧盯着流云。
云海无法企及的地方,万千星辰静卧与天鉴台上,火红的曼珠沙华在银白中泛着缕缕金光的川水畔摇曳。
似虚似实,凝结着浩瀚神力的万界门前,北辰星君刚收到下界传来的神谕,正欲前往十宿之境通知其他三位星君,陡然感觉下方有神力波动,闭眼一探,着急忙慌朝云海深处发去几道银光,召回之前派去巡查的神兵。
银光没入下方,三途川在身前静静流淌,北辰抬手,唤来几个神兵,吩咐道:“去请南斗星君、洞明星君和隐光星君。”
静坐半晌,天鉴台上神力流转,巡视星落屿的神兵接令归来,万界门内亦有神光,三位星君也应邀而来。
浩浩云海中五色星光涌动,本欲议事的神君们仰头看向高悬的太虚之镜,泛着蓝光的镜门响起古老的梵音,仿佛在吟诵命运的史诗。
神君之力无法触及的地方,被一道无色的光劈开,玄墟至高处的缥缈空间,从十余万年的沉寂中被唤醒,风云流动,神息翻涌。
“这便是虚无之地!”
饶是历经无数风浪,看遍海桑陵谷的神君们,对那个对神族来说亦是至高无上的地方,依然充满敬畏之意。
星落屿上方的,五色星光交织着墨色的苍穹,一蓝一金两道光穿插而入,斑斓的光幕瞬间被晕成透明,面对面而立的两人抬起左手,划破手腕,以右手食指中指引血,悬于正中,两股闪烁着幽蓝之光和金光的血花相互吸引,旋转着融合成冰凌的模样,上方的光晕如有所感,如烟般将冰凌裹住。
左侧的弥泱朝着冰凌转动手掌,蓝光如旋转的水柱,涌向冰凌,右侧的垠渊也做着同样的动作,释放出金色的光,蓝光和金光将冰凌托起,向浩瀚的星空中流出夺目的光芒,日月同辉,漫天星辰皆黯然无光。
十余万年来屹立于云海中的浮岛微微震动着,无数光粒裹挟着花海环绕的小岛,整座星落屿飘向茫茫虚空中,天鉴台上万星齐亮,红色的花朵拍打着掀起巨浪的川水。
古老界门前的星君还来不及细看,云海中已是一片死寂,倏尔,星辰明灭,浪花静止,玄墟,亦如往常那般宁静。
被撕裂的空间缓缓合上,弥泱和垠渊隐去身形,从星落屿上落入中天,横卧在大地中央的归藏川泛着靛青色的光,透明的桥梁架在川水上,人族虽胆怯,但桥已存在数万年,走着走着,也就坦然地踏上去,心中不再介怀。
川上高耸入云端的地方,一座古老的大殿巍然矗立,四方的高台上,一道宏伟的天梯直通大殿高处,层层高台堆砌而上,大殿耸立在最高一层的四方台阶上,不同于大地上的所有殿宇,这是一座方形构造的建筑,远看,更像一个巨大的四方三角体。
此时,大殿内空无一人,弥泱凝神推算,原来这是神殿空置的百年之期,以人族的百年时间为限,两国之王百岁可继承王位,共同入主这座承神族之力,以天石筑造而成的大殿,百年之后,王位继承人会在殿内被孕育出,王携继承人同归都城,再待百年,新王踏入神殿,长此往复,代代相传。
王族刚出现的时候,人族的每一代王,都诞生于前代王二百岁之时,寿终于自己三百岁那日,数十代之后,因神殿内汇集了大量大地灵息,有时不需百年,两国就有新的继承人诞生。
大地上的自然法则虽然在变,神之威严却不容有人挑衅,继承人出则归云都城,下一任王百岁则先王崩,这条自天祇神殿现世之日便被刻在天道中的准则,并未随王族寿数而变。
三千年前的云都城亦如三千年后,只是城郭不如后来那么高大,城外依然摆着茶水摊,小摊的主人已不知换了多少位,由于使用匿形术的缘故,熙熙攘攘的人流无法看见他们两个,这倒是给弥泱省去了不少麻烦。
茶水摊前,听人说起今日是殿下成年日,王上将在宫城前,万人的注视下为其举行成年礼,天钧所有贵族都将到场,布衣百姓也可破例一观,垠渊听罢,登时来了兴趣,拉起在座椅上看着人群的人直奔云都中心而去。
他们以虚体越过人群,一路无阻,直到接近宫城的时候,一直观察的城内各色行人的弥泱,才察觉到异常。
这一城居民,无论是贵胄还是普通百姓,安定富足的生活让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可是每一个人的笑容都没有温度,那些烈日下本该透红的耕夫的面容,是惨白而没有血色的,那种白,似乎将这座色彩缤纷的城市都染成白色,熟识的人击掌握拳,相互招呼,温馨的气氛将这个世界衬托得如此美好,每个人看起来都是一样的年纪,不管是谁的父亲母亲,还是谁的儿子女儿。
弥泱虚幻的手掌穿过某个人同样虚幻的身躯,他们的虚幻与她不同,并非因匿形术所致,而是那些人,是已经死去的灵,人族轮回,五百年一历,依照茶水摊前行人所说,今年应当是王历两万六千八百三十年,距离地封归藏川不过区区一百七十年,此时大地上的人族,无论何时魂归黄泉,都无法步入轮回之道,所以即使时空回溯,现在所看到的,也不是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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