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是否出了何事?”
北辰心头突然有一丝不安感弥漫,两人一直欲言又止,而且自己无法探查到神息,焚祭又在此时送上战书,一直以来都是神族处于主动的那一方。
奎山闭口不言,只是示意他自己进去,带着几分忧虑,他走到屋门前,将要推开屋门时,手停住片刻,最终一咬牙,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外的两人紧跟了进来。
弥泱依旧躺在榻上,身上没有一丝神息流动,汐樾脸上写满失落,每一次推开尾门,她都希望屋内的人能呼唤她一声,每一次,希望都落空。
“奎山,究竟发生了何事?尊上为何无法醒来?”
北辰用自己的神力仔细探查了一遍之后,扭头冲着进来的两人吼道。
“或许是不想见我,所以弥泱一直不愿醒来。”
汐樾垂着头说道,到现在她还是带着些许自责,更不敢直视卧榻旁满脸严肃的神君。
“奎山,这是你告诉她的吗?亏你想得出这样的理由,我们跟随尊上十几万年,她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刻抛下我们,自从我醒来之日,便奉尊上神谕运化神兵,若不是知晓早晚会有一战,尊上何须耗费神力,汐樾,你平日几乎和尊上形影不离,怎会被这样的谎言所骗?”
北辰被这样离奇的理由弄得哭笑不得,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他本想质问两人为何不早些将这个消息告诉诸神,转念一想,这两人估计怕是消息走漏,让怨灵族有机可趁,故而才在此地寸步不离。
“你的意思是弥泱并非不愿醒来,而是被困住而无法醒来?”
汐樾一听北辰的话,就知道奎山果真是在隐瞒自己。
“以你俩的神力,不会看不出尊上身上没有神息流转吧,而且尊上的元神根本不在体内,这具身躯上没有神力,只有血脉,尊上当然无法醒来。”
北辰的目光落在奎山身上,身为巫神,不可能看不出端倪。
“的确如此,然而即便是我,也不知该如何让尊上醒来,因为这世间,不可能有谁能困住尊上。”
奎山见事已至此,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若不能让榻上之人醒来,神族将面临着灭族之祸。
要让神族元神出窍,神识和神息离体,这要比他们本身更为强大的力量,就算弥泱身上有未愈之伤,依旧能击败实力完全恢复的焚祭,天地间的确没有谁能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让神族之主陷入一场无法醒来的梦,若说有,除非是她自己这样做,但她绝非临阵逃避之人。
回想几日前在鞠山上,弥泱推开自己时,似乎在和一道强大的力量抗衡,自己接连发出两道神力,之后便发生了那样的事,莫不是自己不明所以之下的冲动,将她推入了这一场深渊?汐樾在心中骂着自己,若是自己当时依言暂时离开,或许不会落得这样的局面。
“奎山,那日你送垠渊回玄墟时,尊上可有何吩咐?”
北辰觉得此事和星落屿之事有关联,却不知关联在何处。
本在苦思该如何破解眼前困境的奎山,一听到垠渊二字,眉间都快拧成一团,尊上千叮咛万嘱咐,此事不可对任何人提起,偏偏那日偶然碰到在万界门下巡视的北辰,虽然自己只字未提,对方不可能不起疑,私下询问也就罢了,怎么在第三人面前将此事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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