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无其事地点头,“不然还能怎么喝?”
沈如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我不喝酒。”
她说,“你给我说说你们都是怎么玩的,如果把酒换成茶,我就来。”
——然后曲不询就坐在她对面,连喝了七大杯冷茶。
“你那么说,谁能想到你玩得这么熟练啊?”
曲不询牙疼般抽了口气,“你看上去就不像是会这些的样子。”
沈如晚心情却颇佳。
她唇角带点笑意,悠悠地看他,“你看上去就很擅长。”
曲不询挑眉。
突然夸他,古怪,不像是沈如晚的作风。
沈如晚唇角微翘,“但你的水平显然配不上你的气质。”
她还以为曲不询一副酒中豪侠的样子,能有多擅长划拳呢。
“你和长孙寒划拳的时候,谁喝得多?”
她好奇。
输家喝酒,谁输得多,喝的自然也就更多。
曲不询无言。
这问题到底能怎么答啊?
“我。”
他短短想了一瞬,很快便答,“我喝得多。”
曲不询的面子已经丢了,长孙寒的面子还能抢救一下。
沈如晚有些出神。
“他,真的这么爱喝酒吗?”
她慢慢地问。
这个“他”
当然只能是长孙寒。
曲不询沉默了片刻。
“对。”
他说着,笑了一下,有些复杂,“没想到吧?他在蓬山还是很能装样子的,这不就把你们都给骗到了吗?”
沈如晚微微抿唇。
如果长孙寒真的如曲不询所言那样……其实,其实他不需要这么压抑自己的。
至少,她服膺长孙寒,从来都不是因为长孙寒有多克己自制、超然出尘,而是因为他能力卓然、持身正、除恶卫道,品性无可挑剔。
所以后来她听说长孙寒堕魔作恶,有多不可置信,又有多幻灭痛楚。
“说来,你似乎对长孙寒很关注?”
曲不询冷不丁问她,“要不是我说长孙寒也玩过,你本来是不打算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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