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淮进屋换了鞋,把外套脱了丢在沙发上,“你忘了?去年的今天是我们重逢的日子。”
徐时泽想了想,没想起去年今日他们什么时候见过,但是忽然瞥过桌上的红酒的时候他才想起来,陆一淮说的第一次遇见指的是他在酒店的厕所捡到酒精过敏的徐时泽,而不是在森德的时候两人见面。
他好笑地走过去摇了摇红酒瓶,“你什么时候放的酒?又想看我过敏?”
陆一淮把酒从他手里取出来,拐弯进厨房端出两个杯子,一个杯子倒酒,一个倒橙汁儿,倒是般配的很。
徐时泽把脑子里的公式定理推到边边角落里去,伸手接过橙汁儿和他碰了碰杯,“没想到你居然还记这样的日子。”
陆一淮嘴角勾了勾,好像想笑,但是还是忍下去,一本正经地说着,“当然了。”
晚上没劳烦徐时泽做饭,陆一淮先前点的外卖到了,徐时泽摆了一桌子的菜,两人一猫吃了个饱。
大宝瘫在沙发上一甩一甩尾巴,徐时泽这会儿惦记着之前还没有看完的书,看了盯着电脑的陆一淮两眼,想把人打发走,自己去看书。
谁知道他只是盯了对方两眼,陆一淮忽地就站起了身,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徐时泽自觉不妙,往后面缩了缩,尽力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伸脚踹了踹人,“干嘛呢?”
陆一淮一把抓住作乱的腿,顺势把人抱起来,往房间里走去,“你说干什么,今天可是难得的纪念日。”
徐时泽瞪大眼睛看着他,像是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可思议地说,“你搞这个纪念日就是为了这档子事?”
陆一淮憋了憋终究是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
他把徐时泽放在床上,伸手去解他的衣服,“不然呢?二宝还等着我们把他造出来呢。”
徐时泽大约是没见过这个厚颜无耻的,忍不住脸涨的通红,伸手给了他不痛不痒的一样,挣了挣想要离开。
“放开我......要考试了,我得去看会儿书......”
(……)
几天下来,陆一淮总是能找到借口,把徐时泽从书房里面拖出来,在床上好好厮混一番,精力之旺盛,徐时泽根本应付不过来。
这天他扶着自己酸软的腰坐了起来,深觉这样下去二宝还没怀上,自己恐怕就得先精。
尽。
人。
亡了。
他脑子一闪想到什么,在书房里找了半晌,总算是找到那份文件。
当晚,陆一淮工作了一天回到家里,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哄着老婆让他穿上高中的校服玩一次,一开门等着他的不是一地柔和的灯光,而是冷清的屋子以及一声怨念的猫叫。
他摸了摸大宝,疑惑地拿起饭桌上放着的东西。
那是一张协议,是他当时脑子傻了想出来的蠢方法,还有徐时泽留在一旁的小纸条,上面写着——“协议到期了。”
。
徐时泽离职手续还没有办完,他早上神清气爽地出了门,看了对门一眼,悄悄下了楼朝森德走去。
他和卓承说了两句话,听他念叨了半天自家Omega怎样怎样,他面无表情的拒绝了这碗狗粮。
心想,之前和陆一淮天天腻在一起还察觉不出来,现在空落落的一个人了,未免也有点不是滋味。
他盘算着,自己都拿出那个东西来了,陆一淮也得收敛点了吧,两天没见了也怪想的,今天就找个借口去看看吧......
结果他刚刚走到停车场,还没来记得打开车门,就被身后来人一下箍住了腰身。
他浑身一僵,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耳边就传来又细又长的喵喵叫,还有熟悉的白葡萄酒儿。
他身子放松下来,转过身好整以暇地看着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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