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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校服,声音淡淡的:“保姆洗了,烘干的。”
“哦。”
江屿不住校,家里有保姆有烘干机,但是……
“你只有一件校服吗?”
不然干嘛不换。
江屿:“少啰嗦。”
符宁扬了扬眉,看见江屿的耳朵红了起来。
拿错校服这件事他们都心知肚明,但就是谁也没说。
在符宁看来,他和江屿距离恋爱就只差一层窗户纸。
但他们都默契得没有捅破。
江屿反正是闷了二十年才找到符宁告白的。
第8章
符宁捡起地上的英语书,说:“抓紧时间吧,争取一天背一个单元的单词,背完英语还有语文。”
江屿倚在榕树后的栏杆上,初秋清晨的风吹在脸上,把他的睡意吹得个稀烂。
他垂眸看着符宁,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符宁疑惑地抬头看他。
“啧。”
江屿挪了挪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语气漫不经心,“你不会以为我真是来跟你背单词的吧?”
“不然呢?”
符宁反问,“你还能是来约会的?”
“……”
“行,反正你人到了就行。”
符宁还没说完,视线就被蓝色的一片糊住了,穿棉的校服衣袖在他脸上胡乱擦了擦,因为跑步冒出的吸汗被吸干,秋风过,符宁的身体还是颤了颤。
刚才那一刹那,符宁还以为自己回到了上辈子两个人热恋的时候,虽然他满身疮痍,日子过得一地鸡毛,但晚上运动后,江屿怕他感冒就会立马把他的汗擦干,然后抱着他去洗澡。
那时他总挣扎着自己下去说:“我没有那么脆弱。”
当然事后他肯定挣扎不过,尤其他挣扎时,江屿总会很用力,会掐得他皮肉疼。
符宁老怀疑江屿其实是要来谋杀他的仇人,“心狠手辣”
之程度让他后来就乖很多了。
十七岁的江屿,在人员稀少的操场角落,给符宁擦了擦汗,然后把手从袖子里伸出,嫌弃似的拍了拍。
“大早上的满头汗,别指望能使用苦肉计,你要是感冒了,我可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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