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在看,砚清池一改懒散,瞬间换了神态,勾手,几块砚台从湖底跃出,停在她身前。
“今日之事你得去见家主,王家规矩,要见家主,先过洗砚池。
“
君不白不想与她动武,御剑行去藏书楼顶。
一块砚台从身后追上来,将他前路阻断。
砚清池追上前来,身前砚台化身石阶,她每抬一步,便有一块踩过的砚台攀高半尺,等她踩踏,“你我私交归私交,但王家的规矩不能破。”
砚清池声音清朗,整个藏书楼都听得见。
随她声音落下,洗砚池中,无数砚台飞出,好似一场雨,从湖面向苍穹倾泻。
眼神交错间,君不白停转身姿,蓄满一袖刀光朝湖面挥去。
刀光凄冷,垂落时仿佛铺洒在湖面的天光,整座洗砚池都被笼罩其中。
无数砚台被刀光吹干水汽,又从苍穹坠回湖底,洗砚池喧嚣一盏茶时辰才回归寂静。
砚清池被刀光逼回水面,毫发未伤,显然那一刀,君不白留了情面。
轻笑一声,凭水而立,自己也未出全力,两人算是扯平,也不再去拦君不白,低头借湖面倒影整理衣容。
君不白御剑行出几丈,依然没到藏书楼楼顶,再行出几丈,还是不见楼顶。
他在攀升,藏书楼也在攀升。
“这藏书楼外设了禁制,你要想去楼顶,就要一步一层登上去。”
砚清池好意提醒。
藏书楼顶落又下一笔字来,坠如千金,砚清池怕被责罚,闪身飞出王家,行去赴宴陆园的路上。
王家能约束她的,只有义父王淮安,可若是她真想走,无人能拦得住。
砚清池走后,君不白又行出几丈,还是不见楼顶,断了御剑的念头,收剑,落在藏书楼正门前。
王家藏书楼一层楼是间书塾,没有门窗遮掩,整齐排列的桌椅也无人落坐,每张桌面文房四宝归置齐整,静等人来。
天光将屋子照得透亮,须发垂地的夫子端坐在楼中高台,双目凝望身后悬梁垂下的一卷白纸,纸张白净无暇,让人不敢轻易落笔。
君不白抬脚迈进书塾,弄出声响。
出神许久的夫子回头,声音空远,“若是你,想在这纸上留下何物?”
藏书楼有九层,每一层都逗留,几时才能登顶。
君不白本就不好读书,老夫子文邹邹的一问,让他不喜,抬袖,落下一道刀意。
老夫子摇头,身后悬梁垂下的那卷白纸无风自动,摊开几尺绕着高台,护住年迈不便起身行走的夫子。
刀意落在纸上,没斩开那卷白纸,在纸面留下一道粗浅的墨痕。
老夫子长叹口气,身前白纸上那道粗浅的墨痕化成刀意,还给君不白。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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