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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那股臊意便也算不得什么了。
萧瑢确实因那事动了怒,但他此时心中想的却并非此事。
他三月及冠那日,房里添了几个面生的丫鬟。
有宫里送来的,也有母妃送的,他一个没碰。
他自认并不重欲,这些年连自渎都屈指可数。
当朝皇嗣是大盛历朝来最多的,这一切都是因皇祖父重色,皇嗣多,妃嫔也多,纷争便也多。
后宫大约每天都会死人。
他对此很厌恶,便也不愿充盈后院。
但这只是他至今不碰女色的缘由之一,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并未遇着非碰不可的。
萧瑢看着跪在面前小心翼翼,纤弱乖巧的姑娘,随意搭在腿上的手指轻缓而又节奏的点着。
他不可否认,这是他第一次动欲。
姜家的人他不是不能要,更何况还是她自己送到他手里的,他大可收了带回京城再给名分。
但偏偏,她行六。
换成任何一个,她今日都不能完完整整的回去,但姜六不行。
姜六的母亲是齐家独女。
齐家世代镇守边关,满门忠烈,齐家的表姑娘,他不能就这么收了。
若齐家还在,她何至于抛下尊严和骨气来求他。
萧瑢挪开视线,眼底恢复一片清明,温淡道:
“起身。”
姜滢等了半晌只等来这两字,她微微一怔后便谢恩站起身。
“坐。”
姜滢这回难掩惊讶朝他望去。
却见上位的人神情寡淡,眼中已无半分情|欲。
可方才在马车上他捏她下巴时,明明是动了心思的,为何现在....
她轻轻攥了攥手中的绣帕,他是要反悔吗?
但她并不敢问,默默地选了张离他最近的红木椅坐下。
许是因为不安她只坐了一点点,捏着绣帕的手合拢放在膝上,背脊挺直,目不斜视,虽纤细柔弱却自有闺秀风范,一看便知受过极好的教导。
瞧着很乖。
也很娇气。
萧瑢的神情便稍微温和了些。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额头上,伤口带着结了痂的血珠,在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碍眼。
萧瑢目光微敛,她对自己倒是下得去狠手。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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