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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些祖母关爱,祖母也要保重身子。”
姜滢细声道。
老太太眼底的笑深了几分,拍了拍她的手,慈爱道:“上次见滢丫头还是小年,如今瞧着像是瘦了些。”
“祖母瞧着倒是又年轻了些。”
“你这丫头,惯会哄人。”
老太太乐呵呵的笑道。
王妈妈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青袅,后者会意轻轻颔首,与王妈妈一同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祖孙二人。
祖孙俩说了些体己话,姜滢才道出此行目的:“祖母,入了秋晨间夜里格外寒凉些,祠堂更是不能久待,祖母可容孙女替家中兄弟姊妹求个情。”
老太太自是知道她来这一趟是为何,却还是敛了笑容,语气也带着几分凌厉:“这几个泼猴一个比一个大胆,往年不过推搡几下,如今竟还动了真格,若不罚狠些将来还得了!”
姜滢抿唇担忧道:“可是孙女听说,八妹妹,九妹妹都挂了彩,若不好生将养,姑娘家身上留了疤可就是大事了。”
“滢丫头不必担心,叫人去瞧过了,也上了药,没有大碍。”
老太太似是心意已决,不肯轻饶。
姜滢默默垂首,顿了顿才又抬头看向老太太:“祖母,三姐姐性子虽急些,但孙女认为三姐姐还是有些分寸的,断不至于昨日在珠翠阁与五妹妹动手,不过祖母放心,昨日铺子里没有客人,何掌柜行事周密,此事不会传出去一丁半点。”
老太太眼底划过一丝复杂,半晌才道:“你母亲的人做事向来有章程,我放心,否则便不只是罚跪祠堂,必要请家法!”
“但要说三丫头有旁的理由,我是不信的,三丫头如今正议着亲,在这紧要关头有什么事......”
老太太的话蓦地顿住,微讶的看着姜滢。
姜滢欲言又止,正不知该如何开口,便听老太太压着声音道:“滢丫头是说,三丫头不满意这桩亲事?”
那可是苏州知府的嫡长公子,三丫头如何还不满意。
虽是做妾,但那嫡长公子已考取功名,京中还有同宗帮衬,前途不可限量,以三丫头长史府庶女的身份已是高攀了。
姜滢眸光闪了闪,轻轻握住老太太的手,低声道:“祖母,孙女虽与三姐姐相处不多,但孙女觉得,三姐姐所求并非高门妾。”
她虽足不出户,但不代表对府中的事一无所知。
三姐姐这门亲是知府那边提的,罗姨娘很是满意,婚事向来是父母之命,三姐姐无法阻止,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发泄。
这门亲虽说按身份论是三姐姐高攀,可各人各有所求,对于三姐姐来说,怕是宁嫁低门为妻,也不愿做高门妾。
老太太闻言愣了一愣,在她的认知里三丫头惯爱招摇,比罗姨娘心气儿还高,怎会不愿入知州府。
“可罗姨娘说三丫头点了头的。”
姜滢眼帘微垂,细声道:“三姐姐孝顺,怕是.....”
话虽未尽,老太太却明白她的意思,沉疑半晌后道:“就算如此她也不该这样闹,万一传扬出去,府中故娘还要不要做人!”
姜滢忙劝道:“三姐姐是晓得何掌柜关了店门且又在包房,不会叫外人知道,才敢如此,祖母,祠堂夜里实在寒凉,祖母便饶恕这一回可好?”
老太太哼了声,不作答。
姜滢遂往老太太身边靠了靠,道:“孙女有些想念王妈妈做的红烧鱼,还有烩干笋,莲子汤了。”
难得见她露女儿娇态,老太太面色稍霁。
姜滢又握着老太太的手轻轻晃了晃:“孙女身子向来不好,今儿难得精神些,想一家人一起吃顿饭,祖母,好不好嘛。”
老太太盯着手腕上那双白嫩纤细的手,眼眶不由一红,她已记不清滢丫头上次朝她撒娇是何时了。
好一会儿后,老太太咽下哽咽,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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