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司思点头,她再不认得路,就成傻子了。
路上花了不少时间,眼见已经下午四五点,太阳夕下,光线柔和了不少,微微凉风吹过,格外舒服。
岑司思深吸一口,空气里混着一股儿青草香。
这次换岑司思走在前,江北辞在后跟着。
进村的路上,偶尔会遇到背着背篓的老人,还有水牛路过,她离开樱桃沟那年才五岁,后来和父母回外婆家也是待一两天就走,很多人她并不认得的。
而且她后来去了隔壁镇的姨妈家读一年级和二年级,关于樱桃沟的一切,只有外婆,老木屋,还有樱桃树。
岑司思带着江北辞一路走,不多会儿就到了真正的樱桃沟,漫山遍野的粉色樱花,开得正茂盛。
樱桃沟这个地名也就是来源于这一山的野樱桃树,四月是桃花开得最繁盛的时候。
樱桃树下种满了茶,粉色一片,嫩绿一片,岑司思笑了,这一天颠沛流离在这一秒烟消云散。
她兴奋的指着前方,“我外婆的地在那里,看到那棵樱桃树没有,我的。”
江北辞低头,看着满脸笑意的女孩,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红扑扑的闪着光,满山的桃花都没有她可爱。
“那走吧,还等什么呢,带我去看看你的树。”
江北辞轻笑。
岑司思抬头看他,嫣然一笑,小小的梨涡里装满了糖。
那天,岑司思在桃花树下许了生日愿望,希望爸爸妈妈外婆平平安安,还有自己、江北辞也平平安安。
可惜这个愿望不灵验,第二天回到毕城的时候,江北辞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一顿。
岑玉兰在一旁劝,但是看江北辞的眼神就像看人贩子,会拐卖自己女儿的人贩子。
岑司思倒是没被打,但是她哭了,抱着江北辞的腿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整栋楼的人都出来了,还以为这是哪家在办丧事。
岑玉兰也因为这件事儿对江北辞的印象极差,不准岑司思和他玩儿,居民楼的家长也不许孩子和江北辞玩儿,都说江北辞胆子太大,人太野。
江北辞倒是无所谓,反正他的名声就没好过。
“告诉我,岑司思。”
江北辞的声音将岑司思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岑司思深吸一口气,双手搭到亭台围栏上。
江北辞跳下围栏,走到岑司思身后,伸手按住了她的脑袋。
岑司思扭动身体往回看,被江北辞按了回去,迫使她向前看。
“岑司思,看着前方,告诉我,你为什么不高兴,那天为什么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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