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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观镜示意陈珂磨墨,他翻开名录,将沈家村身亡的七人全部记了下来,吹干墨后,折入怀中,然后让陈珂去通知高杰准备出发,自己则去议事厅寻卫若风。
卫若风这会儿刚听完姚歌行的回话,见李观镜进来,笑道:“镜天,你做的很好!”
“我其实心里慌得很,还好有姚监丞帮我撑着。”
李观镜冲姚歌行点了点头,然后与卫若风说起正事,“卫郎中,我等会儿准备出发去城北,一为家中祭祀,二来想顺路去沈家村看看。”
卫若风问道:“路线都查好了?”
李观镜点了点头。
卫若风想了想,道:“郊外人少,多带些人手去。”
李观镜笑道:“郎中懂我,我就是来借人的!”
除去高杰安排的二十个郡王府护卫,卫若风大手一挥,又给李观镜额外安排了十人,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北城门,行了一个多时辰后,便来到了大观山下。
太妃当初为了祭祀方便,特地从官道往山里修了一条一丈宽的路,所以此行甚是顺利。
李观镜看日头尚在正中,盘算着时间肯定充足,便也不催促,在高杰安排祭品的间隙,靠在树边熟悉祭文。
祭文篇幅不长,文中尽是哀悼祝祷之词,半句不提所祭何人,也不说此人生前有何功勋,一句含糊的“神功圣德”
便概括了此人生平,但这句话即便是歌颂李观镜的祖父,也不算逾越,因此难以确定被祭奠的人到底是不是隐太子。
说起来,隐太子算是李观镜的姑父,即便自己将要祭拜的人是他,也不算是吃亏。
高杰一直担心李观镜细问,但李观镜十分爽快地念完了祭文,又按礼法完成了所有的拜祭,全程没有多说一句废话。
回官道后,李观镜看着天边,长叹一声,停马不走了。
高杰疑惑地看向陈珂,陈珂只做没见,并不回应。
高杰只得自己上前问道:“世子为何叹气?”
“今日祭奠先人,虽不知其身份名姓,但想到我等如今鲜活的人,不知何日也会化作一抔黄土,届时或无人祭拜,或祭拜者不知我等是谁,心中难免有些唏嘘。”
高杰被说中了心事,不由红了眼,他垂首擦了擦眼角,尔后劝道:“世子莫要如此想,你是郡王嫡子,又是朝中重臣,百年之后,晚辈只有敬仰追慕的份,又怎么会记不住你是谁?”
“世事无常,你我又如何知晓身后之事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观镜也不想继续往下了,毕竟他的目的是为了支走高杰这些人,而不是平白无故地咒自己,因而就此打住,道,“不说这些不吉利的了!
我这些时候难得空闲,今日既出了城,天气又这么好,便趁此机会在郊外逛逛。
你也忙了几日,就不必作陪了,早些回去歇息罢。”
“这如何使得?世子人生地不熟……”
陈珂道:“我们有长安带来的好手,高管事不必担心,天黑之前必然回城便是!”
高杰看了看陈珂,又看向李观镜,见后者默然看着远方,显然不打算改变主意,他只得道:“世子好歹留一半的人,不然奴如何放心得下?”
李观镜原来也没打算一个人都不带,便道:“好,你再点十个跟着我,识路的优先。”
高杰依言挑出十个人,待李观镜一行人消失在飞扬的尘土中时,他才回过头,淡淡道:“回石碑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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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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