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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春娴想了一下,“文耀?他才多大,还又不着学的那么早吧。”
二姐急忙说:“都快两岁了,不小了,过个一二年,就可开蒙了。
你知道你姐夫当年考的就一般,若再要他教,我往后还有什么指望,只能靠妹夫给文耀传道授业了。”
但给小孩开蒙,一般书生都能胜任,小孩年幼又学不了什么学问,无非是认认字什么的。
沈春娴是不愿意让他劳烦徐晏温的,何况徐晏温有自己的事要做,二姐夫这个亲爹都不愿意花时间,徐晏温更没理由给文耀开蒙。
沈春娴便沉默了下来,二姐见状脸也冷了,“没想到你连这点小忙也不愿意帮,文耀也是你的外甥,他要是好了,能不记挂你们夫妇的好吗?看来我今天就不应该来。”
大姐在中间打圆场:“别伤了和气,我们姐妹三个是最亲的人,二妹你也别急,等文耀开蒙后再说也不晚。”
二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哼,不愿意就算了,我又不是死乞白咧的人。”
一直到中午,众人被喊去吃饭。
因为人来的齐,办成了家宴,大厅中分为两桌,男的坐一桌,女眷坐另一桌。
沈春娴的二姐率先走进来,此时男的那边已经欢声笑语了,她从中找到自己丈夫,一把抓过来,气冲冲的说:“走,回家。”
二姐夫心里骂她不可理喻,甩开整理了自己的衣袖,才文质彬彬的说:“今天与岳父交谈,受益匪浅,况且我一整日都没别的安排,你急什么急?”
二姐也在心里鄙夷他,他哪里是和沈大人攀谈,是一心想要结交新科状元呢。
嘴里说:“五妹嫌弃我们文耀,你不知道她刚才那个样子,文耀拜师的事成不了了,别在这里讨嫌,丢死人了。”
二姐夫的嘴角也耷拉下来了,他自然是很不想巴结徐晏温的,他毕竟有一身傲骨,做这样的事太掉价,何况还被拒绝了。
“妇人愚见!
因为一点小事就受挫了,你以为我真是要他帮着开蒙?我是要文耀在他门下挂着一个名,往后他要能平步青云,文耀长大后也受益,要是不能,再择名师就是了。
他现在尚且清闲,过个一二年调了职位,手里有了实权,更没有心思收学生。”
二姐夫挥挥袖子,不耐烦的赶走妻子,“此事还是我去说。”
回到饭桌上,二姐夫果然找上了徐晏温,他见徐晏温饭菜都没怎么吃,当下就认为他也高傲至极,居然生出来几分惺惺相惜的心态来。
开口也不那么困难了,“亦年兄,我有一幼子,天资聪慧,一直寻不到良师,我想……可否让他拜入你门下。”
徐晏温惊讶的挑起眉,他昨天一整晚都没睡好,目光里也泛着一阵寒气。
二姐夫见了,激动不已,更认为他们是一类人。
“幼子已经二岁有余了,亦年兄,今日没将他带来,下次必带他过来给你看看。”
那么小?徐晏温淡淡的划过这个想法,根本提不起兴趣教什么小孩,可想到他和眼前这个说话的是连襟,需给沈春娴点面子,至少拒绝的别太难看。
便敷衍道:“那就下次带来看看。”
得了这个‘许诺’,二姐夫就高兴的以为要成了,将刚才的话给妻子说了一遍,夫妻俩乐呵呵的站在外面谋划。
此时,另一桌的沈春娴看见了,心里咯噔一声,脑补出了事情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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