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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春娴闻言很生气,眼睛也落到别的地方了,“我是真不知道。”
二姐夫并不相信,更认为她藏着掖着,恐怕是出了大事,或是徐晏温交代她要故作镇定。
这样的话,文耀的事就不能再提了,一把将儿子往身边拢了拢,嘴上说:“我今日是来找亦年的,他既然不在,还是改日在谈。
不过咱们都是一家人,说清楚了,兴许我还能帮帮你。”
沈春娴:“姐夫当咱们是一家人,就别和探子一样问东问西。”
他脸色一变,含恨的看了一眼沈春娴,牵起文耀就要走。
他今天确实就是打探消息的,已经得知了徐晏温被拘住了,来瞧瞧内情,再看看热闹,以及会不会牵连到岳父。
而沈春娴这个做妻子的,居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怎么可能呢?
抓着文耀正要离开,从外面跑过来一个小厮,难掩惊慌的跑到沈春娴面前,低声说了两句什么。
沈春娴便怔住了,片刻后惊愕的追问:“真是这样吗?”
二姐夫见状精神一振,几步狂奔回来,大喊:“是不是有消息了!”
小厮语无伦次,被问后全部交代出来,“他们说状元郎是有人行了方便,徇私舞弊,要调查……少爷已经被押进大理寺了。”
二姐夫打了个寒颤,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下一刻又想,一定是孙次辅要倒台,祸及殃鱼,徐晏温也被人找事了。
此时定然不能和徐家走的太近,避免连累到自己。
他再一看沈春娴已经离开了,也顾不上别的,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急匆匆就往外走。
儿子在后面尖锐的喊:“爹,爹,等等我。”
他如梦初醒,抱起文耀,小跑的出了徐家大门。
……
回到家中,他把儿子放下,见妻子正神情恍惚的等在院子里,上去用一贯的语气说:“我早和你说了文耀念书不急于一时,现在徐家果然出了大事,还好我有预料,才没被徐家连累。”
沈二姐嘴唇抖着,以往神气十足的脸都苍白了起来,“可是……”
二姐夫一阵指责,鄙夷的说:“一点小事你就乱了阵脚,只要你往后别再和五妹来往,不见得能牵连到我们。”
沈二姐终于撑不住了,哇的一声大叫,掩住了脸,“不是啊,咱家文心、是文心,她得了天花了。
老天爷,这可怎么办。”
他这才发现家里弥漫一股阴沉沉的药味,沉苦的就像是侵入了肺里,院子里也冷冷清清的,唯二两个下人握着扫帚,惊恐的瞧着他。
不知不觉的,母亲铁氏也来到了门口,凄苦的张嘴,接连几遍,才发出声音,“儿啊,一个小丫头片子死了无事,就怕她把文耀也害了。”
文心和文耀这对龙凤胎,要是姐姐文心染上天花了,文耀也有很大可能已经染上了。
母亲铁氏上来用拐杖抽沈二姐,哭着骂道:“你这个丧门精,要不是你天天把这两个带出去,怎么会染上病。”
二姐夫醒悟过来,高声喊奶娘过来,等把文耀再抱过来了后,沈二姐一把将儿子塞进了怀里,哭着检查他身上。
铁氏又急着问文耀有没有哪里难受,足足半个时辰,才缓过神来。
二姐夫喃喃道:“我就这一根独苗,列祖列宗保佑,千万让他平安。”
过了一会,他又说,“千万将文心和文耀分开,半点不能再接触到,文心现在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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