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参:“现在便去吧。”
十五:“正是正是。”
两人又各干各的,一时之间颇为繁忙。
屋内的人倒是不知外面还有这一出大戏,徐绾嫣正托着楚怀信的脖子,哭笑不得地扶着他起来。
楚国的皇上,元光二年的二月二十三这天早晨。
落枕了。
楚怀信脖子歪着,几乎不敢动。
徐绾嫣帮他虚扶着,问道:“要找太医来吗?”
他舔了下唇上的伤口,吸了口凉气,“不必了,估摸下午就能好了。”
徐绾嫣忍俊不禁地瞧着他,本来那样脆弱又一身奢靡气息的人,硬生生被这落了枕的脖子给拉回了现世,眉心微蹙间让他看起来很是懊恼的样子,生生添了几分好笑。
楚怀信抬眼看她,见她笑着,小声反驳一句:“笑什么?”
“没什么。”
徐绾嫣立马正色下来,跪坐在他身旁,跃跃欲试道,“我先前也看过老先生正骨,说不定我能给你掰回来。”
楚怀信:“那还是不必了,我怕史书上写,元光二年,二月二十三,楚帝于江南,因落枕而崩。”
徐绾嫣只得恹恹的,在他肩膀上小狗磨牙似的咬了两下,又欲盖弥彰地扯过人的衣服,擦了两下并不存在的口水。
楚怀信一点一点试图移动着脖子,“饿了么?”
徐绾嫣这才后知后觉地从满身的酸痛中琢磨出几分饿的感觉来,于是点点头,披了楚怀信扔在床榻一角的外袍,将房门推开一条缝,“十五?”
十五听见这声呼唤,从西房慢慢走出来,也跟着小小声,“娘娘?”
“早膳可备下了?”
徐绾嫣一手扒着门,一手把肩头垂落下去的外袍拉上来。
十五:“祝参已经吩咐人去酒楼买了,估计一刻钟就能回来了。”
徐绾嫣点点头,“叫水吧。”
十五“诶”
一声,转头吩咐下去。
徐绾嫣也关了门,走回去。
一边走一边嘟囔,“这料子还是滑了些……”
楚怀信倚在床榻边的博古柜上,一手撑着下颌,嘴上两个伤口有些肿,看起来更是可怜几分,“你曾说我穿这样料子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