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亭有些忍俊不禁,“我本以为,似你这等口无遮拦之人,当不会为这点小事道歉。”
时轶:“??”
他想说“这是小事么”
,又想说那句“我在你心目中形象到底有多差”
,话到了嘴边,见谢长亭笑得开心,却一句也都说不出来了。
只是忽然有些想伸出手去,揭下那副冷冰冰的面具——想来他这般笑着时,也必然是很美的。
待他笑够了,最后才开口道:“你方才偷解我衣服做什么。”
谢长亭一下便笑不出来了。
他这才想起手腕已被对方松开一般,连忙从软椅上站起,同对方拉开距离。
眼见着时轶也要跟着起来,又一把将他按住。
“你背上又是什么东西?”
他反问道。
时轶:“原先不是说好了么?你我各有秘密,当互不干涉。”
谢长亭顿了顿,决定先换另一个问法:“那你颈间的伤又是哪来的?难不成你也路上遇袭了?”
此问一针见血。
毕竟先前他一人对上善门七人时,除开那偷袭一剑不谈,也只是被割破了背后衣衫,并未伤及皮肉。
时轶却默了默。
他看向谢长亭双眼,直截了当道:“你是想问,那三人是我杀的吗?”
谢长亭并未想到他如此直接:“你……知道了?”
时轶并未接他的话,而是说:“不是我。”
谢长亭从他面前起开,来来回回在屋内走了两圈。
事实上时轶根本无需同他解释。
若他真如谢诛寰所料,是这境中妖魔,大可在昨天夜里便杀死自己。
即便时轶不想杀他,以二人修为之差,要想制住他、以免他扰乱自己计划,也是轻而易举,又何必大费周折地同他说清来龙去脉。
片刻后,他开口,简短道:“我暂且信你。”
“可你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时轶抬起手来,若有所思地在颈间摸了一把。
“是我自己弄的。”
他说。
谢长亭脚步一停。
“你难道没有吗?”
时轶反问。
谢长亭有些莫名其妙:“我有什么?”
时轶原先想说些什么,闻言,视线便朝谢长亭身上落去。
可惜这秘境之中人人白日里都戴着面具,他看不出对方神情变化,也不知他话中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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