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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亭与时轶一前一后地走到城门处,站定。
或许是担心有什么意外,时轶始终跟在他身旁不远处。
谢长亭也像其他人一样,装出一副好奇模样,向四周打量着。
他又发现,除却衣着相似外,每个人身上都配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剑。
但显然所有修士并不可能都是剑修,也就是说,这境主似乎并不想让他们通过法器辨认出彼此。
想到这里,谢长亭摸了摸自己身上。
他这几日已经习惯不带剑了,方才也没有觉察到异样。
果然,他身上是没有剑的。
刚想要传音给时轶说明此事,脑海中忽然响起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诸位道友,似乎对我这秘境热情不浅啊。”
同样是个陌生的声音。
谢长亭面上按住不动,视线朝四周望去。
虽说被面具遮去了全部的神情,但还是能看见,不少人身形都微微一动。
看来不止他一个人听见了这个声音。
其中,就连时轶也明显顿住了一下。
不知是有什么触动了他,还是说他只是单纯想装装样子给别人看。
“先向诸位介绍一下——我是玄鉴真人残留的神识,在此处守候这一机缘已有百年之久,一直在苦苦等待着诸位的来临。”
这下连谢长亭都压抑不住内心的震愕了。
周围众人更是有人直接出声:“玄鉴真人?是那个飞升了的玄鉴真人么?”
另一道声音不由嗤笑道:“这普天之下,哪还有第二个玄鉴真人啊?”
“正是在下。”
那道苍老的声音悠悠道,“想必各位已听说过我的故事了。”
谢长亭自然也认得这位。
此人百余年前拜入上善门修行,轮辈分,似乎还是他师父的同门。
但此人天分绝非他师父所能及的。
三十岁时,玄鉴真人便已迈入合体期;四十六岁时,步入大乘;八十八岁时,已臻天下人所望尘莫及的渡劫期。
九十六岁时,遇上了一场古往今来、前所未有的巨大浩劫。
那时连谢长亭他父母都还未出生,只是后来听一些长辈讲过,说天崩地裂、万物失色,人、妖、魔三界因灾变乱序。
妖魔所过之处,血流成河,怨魂将三途川都堵了个彻底。
玄鉴真人为护天下苍生,震住百万妖魔,以身殉道,而后立地飞升。
他也是近百年来,唯一一位飞升的大能。
此时城门口已是一片躁动。
虽未曾有人再度开口,但人人似乎都难掩激动之心。
“诸位莫急,且听我细细道来。”
玄鉴真人的声音继续道,“那日我飞升前,苦于座下没有弟子,无人可传承我的道法,便将我毕生所学留作一道传承,藏在了这秘境之中。”
“若是诸位中有谁能通过我的试炼,便能得到我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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