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捆书包的时候,他想到了跑不掉被狠揍这种最坏的情况;也想过跑掉了,报了警之后要怎么跟警察蜀黍掰扯;甚至想过这事要捅到学校、捅到老爸老妈耳朵里,自己要怎么解释,怎么道歉,连怎么站在演讲台上读检讨,戚霄都设想过了...
没成想平头本来的意思,只是扣下洛天喝酒?
“早知道我就不折腾了。”
小声嘀咕完,戚霄又碰碰洛天胳膊,“对了,你刚说的花花是谁?”
“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洛天并没明着回答。
看了会儿去拿菜搬酒的几个人,洛天再次对着戚霄开口:“你身上带了多少钱?”
戚霄大概报了个数:“这顿是我们被迫请客吗?九个人连吃带喝,应该勉强能够。”
洛天摇头:“不请。”
“那你怎么突然问起钱?”
戚霄疑惑。
洛天笑笑,声音说不上是无奈还是无语:“我得看看够不够洗胃。”
戚霄:?
反应了几秒钟,戚霄惊了:“洗、洗胃?!
你要喝多少?”
“多少不好说。”
洛天指了指桌对面的平头,又指拿菜区那几个,“不把这几个都喝桌子底下,我们走不了。”
戚霄:...
一二三四五六七,从平头开始一个个数过去,戚霄后悔了。
刚才洛天那么努力给他使眼色、让他走、甚至担心他手机没在身上,还把书包扔给了他,他就应该当机立断、老老实实拎着包走人。
走出那么几百米,再老老实实报个警。
如果当时报警电话打出去,现在洛天随便找个理由杠几句平头,俩人就能被带回派出所挨训,到时候也就不用喝酒,更不可能洗胃了。
想到洛天可能喝到要洗胃,戚霄整个人都开始焦躁。
等酒真正端上来,眼看洛天吹了一瓶,又被硬塞一瓶,戚霄的焦躁感越发强烈。
为了抚平这种焦躁,戚霄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他看了看握着酒瓶的洛天,又看平头:“我还想起来有作业,我先走了。”
“别走啊。”
平头笑眯眯指自己耳朵,“这是什么?”
戚霄没吭声。
“耳朵,知道不?”
平头还在笑着,手里的酒瓶却一下下往桌上砸,“什么报警不报警的,老子刚才可听着呢。
现在放你走?等着你tm去报警啊?”
怼完戚霄,平头又指着洛天笑:“再说,你们天哥什么酒量你不知道?就这么几瓶叫个事儿?之前他带着冯辉、张明那俩逼跟老子赔罪,黄的白的红的轮着来,老子也没看他怎么着。”
没怎么着?没怎么找个屁。
为了喝趴下你们几个,他可能都要洗胃了。
戚霄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