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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源神情凝重地点头:“我明白了,我不怕死。”
“人呐,都应该怕死。
只有这样才会为了活下去而想办法。
身为斥候,在不将己方的情报泄露出去,又想活下来的话,只有你自己要变得更厉害,厉害到不被人抓获。”
“哦,就是不动声息地将情报带回?”
罗源似懂非懂地点头。
“……”
邺沛茗想,不过是让他去跟着周氏罢了,没必要整得跟送他上战场似的。
于是笑问,“你能当斥候吗?”
邺沛茗问他是否“能”
当,而非“想”
当。
她知道许多人都不会愿意做这么一份危险又吃力不讨好的活,而她并不打算给他犹豫的机会。
好在罗源脑子虽不灵活,却很坚定地道:“能!”
“那好,我需要你跟在周氏的身后而不被她发现,直到她找到‘石驴子’那群山匪,并把我的话传达到位了。”
见邺沛茗终于把话说到他们关心的点上了,马锋等人终于提起了精神。
他们心道邺沛茗果然不会真的将周氏放了,而传达的那一句话也可能是涉及南岭村的安危之事。
屋外寒风已起,风从河面吹来,拂过田地,撞得南岭村房屋外的木门吱呀作响。
偶有寒风从简陋的门缝中钻进去,冷乎乎地钻到人的身体上去,冷得微微哆嗦。
黑暗中,破旧的门被轻轻推开,吱呀声惊醒了本来就没睡着的周氏。
她缩在角落里,紧张地看着门口。
马锋提着灯笼进来,而在他身后的是邺沛茗,俩人进入到这里,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曾担心夜里有人要对付她,只是若来的人是马锋和邺沛茗,那她便知道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周氏从角落里扶墙站起来,她并没有被捆绑起来,因为这间柴房只有门一个出口,在锁着的情况下她一个弱女子无法逃脱。
“你,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
邺沛茗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