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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婴之问道:“哪位老祖宗说的?”
“太上皇老祖宗呀!”
邺婴之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吧唧的,千百年前的老祖宗之言她可以不听,但太上皇老祖宗的话她还是得听的。
她回到书房,随便翻开一本书便看了起来。
忽然,她又不忿道:“赵铃,温善真的是痴傻儿?”
赵铃自知她在想些什么,抿嘴偷笑道:“温善若是痴傻之人,那世上便无什么傻子了。
婢子听闻她虽是以算术天赋而进国子监的算学进学,可她虽专攻算学,平日连国子学、太学、律学、书学、道学也有涉足,如此来看,怎能算是痴傻之人呢?”
邺婴之觉得心中平衡了一些,她怎么可能比痴傻之人还要不如?旋即又隐约觉得不妥,她很快便反应过来,看着赵铃的眼神有一丝古怪。
赵铃心中虺虺,试探地问:“小郡主怎的了?”
“你上次怎么没跟我说她这么厉害?”
邺婴之嘀咕,“难怪她可以不通过科考便直接提拔为官。”
想起温善那面容、身段,邺婴之又埋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便兀自生起了闷气。
赵铃觉得这小郡主近日的性情似乎有些古怪,也不知是在跟谁置气,不过她再怎么生气也没有将气撒在她们这些奴婢的身上,让她们很是安心。
邺婴之没安分多久,心思便又开始活络起来,她一手撑着下巴,一边端拿着毛笔,却任由上面的墨滴到了桌上的纸上。
对皇族子弟而言,一旦一张白纸被滴了墨汁,便算是作废了,赵铃习以为常地帮她将这张纸撤下。
“小郡主,可是有何想不通的经义?”
赵铃问道。
“经义?我想那玩意儿做甚!
我是在想,上次若非温善,我又岂能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此账我非得跟她算不可!”
赵铃偷偷翻了一个白眼,道:“可婢子瞧着温丞似乎也并无过失呀!”
邺婴之瞪她:“你跟谁一伙的?”
“小郡主说的是,这都怪那温丞!”
赵铃立马改了口,“可那是朝廷命官,小郡主要如何找她算账?”
若温善仅是一个六品官员也就还好说,可她还是贺顾之女。
贺顾是谁?那是留有彪悍之名的女将!
贺顾虽没在朝廷谋得一官半职,可年轻时随温俞南征北战,杀的人比生活在闺阁之内的她们见的人还要多。
而贺顾在疼温善这一方面也是家喻户晓了,谁敢动温善,她怕是要跟人没完了。
邺婴之沉思了片刻,道:“去司农寺找她,让她赔我包子。”
赵铃好生无奈:“可小郡主莫要忘了,你可是在禁足中呢!”
她又嘀咕道,“况且为了一个包子而去找她,人家怕会笑王府连包子都吝啬。”
“那可不是一个包子,那是我的包子!
这是原则问题,坚决不能动摇!”
邺婴之纠正她,又琢磨了起来,“过两日去向太翁请了安后,我再去寻她。”
赵铃在心里纠结着要不要“卖主”
,让许王把小郡主控制住,不让她再到外头去闯祸。
可想到许王对待小郡主的态度,她又将这心思掐了,她身为奴婢对许王待小郡主的态度也都看不下去了。
“小郡主,你可不能生事。”
赵铃还是劝道。
“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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