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岸。”
……
“骆时岸,醒醒。”
骆时岸猛地睁开眼,被撞到五脏粉碎的痛感似乎还未消退,眼前有人影模糊着俯下身将自己抱在怀里。
他身上带着轻微的香橼木味道,连同体温一起将自己笼罩在内。
骆时岸滞了滞,刘海被冷汗贴在额前,恍惚间还以为现实与梦境交错重叠,惊恐地瞧了顾行野半晌,回过神来便推开他的胸膛,翻过身将被子往上拉过头顶,整个人陷进被子里不看他。
“……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
顾行野就当做没看见他抗拒的行动,推了下他肩膀:“吓得脸都白了。”
骆时岸不吭声。
顾行野自讨没趣,安静了会儿,又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骆时岸依旧不做声。
距离昨晚已经几个小时过去了,顾行野的气消了大半,尤其是在他看见骆时岸惨白的脸时。
他将手放到被子塌陷的那处,这是骆时岸的腰。
轻捏两下就能忆起那优美的弧度,才缓缓开口:“明明白天你可以过来找我,跟我解释,为什么要到晚上才来?”
“白天去了还怎么让你解气。”
骆时岸总算开口,闷闷地说:“白天的休息室里没有酒让你灌我。”
顾行野收回手,刚从口袋里摸出烟,才想起这是什么地方。
他无味地咂咂嘴,又道:“什么时候脾气变得这么倔了,稍微跟我服个软,我能看你连喝三杯吗?”
骆时岸说:“现在说得好听,当时可是你要我敬酒的。”
顾行野皱眉:“我说要你敬酒,没说要你连敬三杯啊,还敬我,你说你敬我干嘛?”
骆时岸将被子裹得更紧:“顾大少爷的面子谁敢不给。”
顾行野气结,又无力发作。
他不过是想在人前找点尊严,或者说是,想在齐焰面前找尊严。
他没好气地说:“那你告诉我,你怎么跟齐焰搭上的?”
“搭上?”
骆时岸终于从露出脸:“请问你从没有跟人坐在车里谈话,没有对除我之外的人笑过?”
“我……”
顾行野眨了眨眼:“那不一样,我那是谈工作。”
骆时岸说:“所以你认为我在谈风月?”
本来哽在喉间的话,就这样被骆时岸说了出来,顾行野咬着牙:“那你们能谈什么?你和一个不认识的投资人谈什么?还牵手?”
“如果你一定要把握手说成牵手,那我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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