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入沈珏纾的房间里,寻着源头来到了浴室门前,听着里边压抑的shen吟,随郁轻轻叹了口气,努力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只是随着她释放的信息素越来越多,她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冷汗顺着鬓角滑落,而她咬牙强撑着。
虽然说先前腺体没有被废掉,但也伤的有点严重,此时再使用信息素,对腺体来说无疑是一种负担。
天竺葵的信息素弥漫开来,里边那位对信息素敏感的Omega如何没有察觉到,更何况这还是她的Alpha释放出来的信息素。
里边的沈珏纾就将自己蜷缩在浴缸里,身体在感受到这令人眷恋的信息素时舒坦得浑身都在颤抖,她微微仰头露出纤长的脖颈,喉间有些艰难的滚动着,强压下自己心里所有的肮脏的欲念。
两人隔着一扇门,谁也没有开□□流,可是信息素却已经在帮她们传递着讯息。
沈珏纾:对不起。
随郁:我原谅你,我不怪你了。
无声的交流,无声的和解,胜过以往的任何一句话。
随郁在外边待了许久,等到里边的人终于平息之后,才拖着有些虚弱的身体下楼吃了点东西,然后又端了些食物和水上到一楼,将食物摆放在飘窗那,对浴室说了声。
“饿了就出来吃点东西。”
说完躺回自己的专属地,哪怕她先前才起床,可是经过刚刚那一通消耗,她此时急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许久,随郁迷迷糊糊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她有些放心下来了,彻底沉睡了过去。
沈珏纾慢慢从浴室里出来,她目光落在了沙发上的那人身上,神情晦涩,一步步的慢慢朝她靠近,然后蹲在她面前。
近距离的看着面前的这张脸,沈珏纾眼里浮现出许许多多的迷茫,她有些想不通,想不通为什么在面对这一张脸的时候,自己心口却要浮现出那么多的空缺,并且希望这个人来填满。
明明以前在面对这张脸的时候,她有的只是厌恶。
为什么,为什么会面对着同一张脸,却能拥有不同的情感?
喉间缓缓滚动,伸手想要触碰,却又在距离她脸颊极近的位置时停了下来。
因为,她是另一个世界的随郁啊。
沈珏纾低头,两人终将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起身来到飘窗那,她慢慢的吃着随郁带上来的食物,看着外边的景物,目光却有些放空了。
到现在她还没有给随郁答案,没有给她自己要不要听真相的答案。
两人这样静悄悄的待在一个房间内,沈珏纾吃完后将餐盘拿下去,等她再上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一个医药箱,她来到随郁身边,小心的调整着她的姿势,帮她解开脖颈上包扎的纱布。
该换药了。
在将纱布一圈圈拆下来的时候她在想,随郁跟自己待在一起好像总是会受伤,而偏偏这所有伤又全是自己造成的。
等看到那有着狰狞伤口的脖颈时,她眸光越发晦暗,拿出酒精棉签帮她消毒,然后又从随郁的衣服口袋里将医生开给她的药拿出来帮她上好后包扎起来,而这一番折腾都没能将随郁折腾醒。
这人是太累了吗?待在自己身边,应该真的很累人吧。
沈珏纾背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她目光有些放空的看向前方,顾应的话一遍遍回荡在自己的脑海里,他说没有人会爱自己。
如今她也觉得。
没有人会爱上这样喜怒无常的自己。
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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