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忘性本来就大,小甜妞见哥哥不哭了便好奇的盯着摇篮里的小娃娃。
至于小伙伴小鲤儿,早就在长公主回来时对方就如同小树懒一样赖在长公主身边不走。
“舅舅,这个娃娃是谁呀?”
小甜妞抬起小爪子戳了戳肉团子的脸,小团子脸嫩呼呼,被戳了也没从酣睡中苏醒。
对于这个‘小婴儿’顾文君还真不好解释,只能道:“是弟弟。”
阿暖好奇的盯着摇篮里饭团子一枚的弟弟,眨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瞅阿瞅,而顾文君也难得清闲下来同江知奕说着话。
“回去好好好向你娘认个错,儿行千里母担忧,你这次跑出来,可把你娘吓了个好歹。”
顾文君抬手又摸了摸少年人的头顶。
“嗯。”
江知奕闷声道。
“知道了。”
好一会儿他又继续道:“舅舅此番是因为舅母吗?”
江知奕虽年纪不大,但向来是心思敏捷,又因时常跟在祖父身边的他到底是知晓些事情。
当时虽然情况紧急,但一直留意顾文君的江知奕自然多少察觉到明明占有优势的舅舅在看向长公主时才出了‘差错’。
顾文君一愣,尽管早就知道侯爷有意培养江知奕,但能被小外甥察觉多少让顾文君上了心。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江知奕。
江知奕在察觉到顾文君再次摸了摸他头顶后,闷声道:“舅舅有教导过阿满,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而夫子有云士君子之涉世,于人不可轻为喜怒,喜怒轻,则心腹肝胆皆为人所窥;于物不可重为爱憎,爱憎重,则意气精神悉为物所制。”
他抬眼看向顾文君。
“舅舅明知此事不可为,却又善为,岂不是不智?”
顾文君笑着弹了下江知奕的脑瓜崩。
“阿满这是拿夫子的话才教训舅舅?”
江知奕撇开眼。
“没有,阿满只是不懂。”
不懂亦是不赞同。
“阿满以后就会懂了。”
顾文君笑道。
江知奕看向顾文君。
“以后是什么时候?”
顾文君抬手又揉了揉江知奕的脑袋瓜。
“当阿满有一天有了心上人,自然就明白舅舅当时的心情。”
总觉得舅舅在搪塞自己的江知奕坐在顾文君身边,晃着腿小声道:“阿满忽然想起夫子和阿满说过,舅舅这样岂不是色令智昏。”
已经学会有样学样的小阿暖同样晃着腿,奶声奶气的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