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朝官史官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
你也不想和你父亲一样在史书上遗臭万年吧!”
长孙明月神情不变、态度不变、动作不变。
“父亲从未叛君叛国,我也是一样。”
在所有或是清醒、或是昏沉的视线中,长孙明月高举那枚玉玺,然后眼睛都不眨一下,将它重重摔落在地。
“不——”
“贱、贱人!
区区下等之人!
!
!”
眼看最后的希望被彻底打破,喇嘛双眼赤红,满脸怒火地破口大骂。
“好、好、好!
既然非要逼个鱼死网破,那就休怪我无情。”
国师那副飘然欲仙的皮囊褪去,展现在所有人视线中喇嘛是一位满脸褶皱,似乎已经一脚跨进鬼门关的老头,他半张脸上满是漆黑的鬼影,抬起头来打量其他人的时候,好似从地狱爬上来要择人而噬的恶鬼。
他手中拂尘一抹,现出原本真形的禅杖,接着底端重重砸向地面。
只听嗡的一声,地下龙脉金光瞬间黯淡,像是被人掐住了引线的火苗变得明暗不定起来。
“你以为我们只有这一个后手?”
他面目狰狞地吼道:“给我都杀光!
今日全数下地狱去吧!”
眼下在祭天坛上还能活动自如的人只剩下四个,林知默、长孙明月、喇嘛、以及被他操控的傀儡。
眼见面无表情的傀儡拔剑刺向长孙明月,而喇嘛口中并非正道的佛经念声不断,从归元寺而来的虹桥上逐渐缠绕漆黑的雾气,那些黑雾好似极具腐蚀性,很快连带周围的云层也一起染黑,使空中落下的白雪也变成漆黑的模样。
黑雪飘落肩头,林知默与长孙明月只感觉身体沉重不已。
眼睁睁看着长剑即将穿心,林知默咬牙:“灵渊!”
要比平常耗费更多的气力才能驱使灵气流转,灵渊剑仿佛负重前行,赶在最后关头堪堪挡住傀儡的攻击。
“死到临头还在做无谓挣扎!”
喇嘛发出乌鸦般难听嘶哑的笑声:“事到如今你们还希望有谁能救你们!”
“你们早就该死了!
我要让这梁国和室韦一起陪葬!”
长剑再度刺向长孙明月的心口,死亡好像已成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