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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在他心中其实多少有一点答案了,千河房间那扇破得不似人为的大门,让沈岭竹明白小男孩说的可能是真话。
那些人,对千河的杀意在沈岭竹面前不加掩饰,又怎么会在闯进千河房间后,什么都不做,只弄坏一扇门呢。
他是经历过一根棒球棍砸下去人却被烧死的场景的,他知道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两人死于其他人一样恐怖未知的东西,但那会留下血迹,二...就只能是千河,也是千河收拾干净了血。
沈岭竹看过千河的房间,里面干干净净连一滴血都没有,若是未知的东西做的,千河不会瞒他。
解释不通为什么破坏掉千河的门之后,那些人什么都没做就消失了,突然的善心大发的可能性甚至没有千河杀了两人的可能性高。
沈岭竹不在意那两个人的命,本来两个人行迹可疑也对千河没安好心,若真死了,便死了。
他在意的是...一个失去记忆,不知前路懵懂无害的少年,是怎么能拿起杀人的刀的。
拿得那么快,那么轻描淡写。
还能在之后,若无其事的敲开他的房门,露出无辜的湿漉漉的眼神,像柔软无害的小动物一样扑进他怀里。
但如果,如果千河恢复记忆了,知道了过往的自己,有了曾经的经历,性格也会随之发生变化,那么这样,就能解释的明白了。
长久的沉默让千河有些不安,他拉着沈岭竹的手紧了紧,又轻轻松开,整个人没有退出一点距离,反而是顺着手臂和身体的缝隙缠了上去。
另一只手,也偷偷跟上。
穿着柔软熊猫睡衣的千河,就这么探出一点身体,抱住了沈岭竹,白净柔嫩的脸靠在他胸膛,充满依赖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小动物。
“沈哥,下一次不要在让他们进来了好不好,”
千河眼尾湿红,从沈岭竹怀里仰起头,“我很害怕。”
漂亮的小脸微微仰着,眼睛里波光粼粼,白净的脸上最惹眼的还是那浅粉色的唇,红润粉嫩,一张一合,而且近在咫尺,只需要沈岭竹微微低头就能吻到。
怀里的人,在引诱自己,沈岭竹无比清晰的知道这一点。
他的喉结动了动,大手揽住了千河的肩膀,又辗转过去,安抚性的在背上拍了拍,“好,”
沈岭竹脸上笑容温柔,眼神平和,在给千河许诺他的未来,“等能下山了,哥哥就送你去读书,”
“你该读高中吧,高几了?”
千河低垂着眼眸,掩去眼神中的不满,很快又抬眸看沈岭竹,唇微抿着,神情矜骄,“我失忆了,我怎么知道。”
他不想去读书,不想去所谓的校园过按部就班的生活,可能那样很好,但那样没有沈岭竹。
沈岭竹轻笑一声,伸手捏上他微微鼓起的腮帮子,宠溺又纵容的说道:“哪有小孩子不读书的。”
他似随口提及,“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应该也想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哪里吧。”
这样的问题,从千河被带回来时就被沈岭竹问过很多次,千河一点也没察觉到不对劲,很自然的回道:“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送我去学习,我以前的知识都记不起来,那其他人会嘲笑我的。”
沈岭竹无奈叹气,“你啊,医生说了,你只是记不得人和事了,不是所有的都忘了。”
“先去吃饭吧,一会说,我去看看电话能不能打通。”
沈岭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让千河先去吃饭。
千河突然朝着沈岭竹一笑,眼神亮晶晶的,笑得又乖又软,他伸出两只手,态度自然,“腿疼,要抱。”
沈岭竹的视线在他缠着绷带的脚踝上扫过,没有说出那伤不会影响走路的话,而是纵容着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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