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里维像是给犯人打开牢房的狱警。
焦文迈开步子,即使是陷阱又能怎样,他已经不能后悔了。
他在途中,试图脱身过很多次,但里维那种执着到不顾一切的气势压碎了他的侥幸。
仿佛在对每一次试探背后的他说:如果你想逃走,我会先将你击毙。
焦文进去没走几步,身后的门就重重地关上了,利落的拧动,反锁。
他转身看里维,带着几分畏缩。
“随意坐。”
里维回到自己的地盘,身上给人的感觉轻松多了,他的神色里带有几分隐秘克制的喜悦。
“你直接坐床上。”
里维瞥了一眼堆满衣服的沙发,对不知所措的焦文说道。
焦文心中叫苦,犹豫一二,选择坐在床边。
里维居住的房子里没有见到其他人的生活痕迹,从房间看出主人的生活状态,匆忙、压抑、略微失控。
焦文瞥了一眼地板,应该是偶尔会请人来打扫,坐在床上,如果以主人的视角来看……
焦文眼神停留在正对着床的柜子上,那里是躺在床上能轻松注视着的地方。
白色的木柜上,除了其他摆饰,引入注目的是顶上一个闪着微光的东西。
……是那枚胸针。
失去了原本的精致美丽躺在那里,那枚子弹几乎将它劈成两半,扭曲了形状。
除了他和里维,即使换做别的见过它原本样子的人来,也认不出了。
“金酒。”
焦文的手里被塞进冰冷的东西,他一惊,低头发现是一杯加了冰块的酒。
里维喝一口烈酒,走到柜子前,拿下那枚胸针,放在手里摩挲,问道:“感兴趣?”
“我只是没认出那是什么。”
焦文解释。
“……纪念品。”
里维轻轻抛了抛,随手把它扔在床上,“纪念我大难不死。”
里维脚下的军靴,在地板上走动发出清晰的响动,他绕着焦文,半圈半圈地徘徊。
缓慢,但节奏稳定。
焦文点点头,双手捧着杯子,酒液微微润湿嘴唇。
里维看着焦文,轻笑一声,“放心。”
焦文惊疑不定,抬头无辜地看着他。
“safe——”
里维盯着焦文轻声说,他轻轻晃动手里的酒杯,冰块撞击杯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