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肆丝毫不吃这套。
“想要对我们下手,何必还这样惺惺作态。”
“我们二人从未自报姓名,你却一言指明我的姓氏,明显早已调查过我等。”
“借以寺庙金佛掩盖那令人作呕的邪祟黑雾,现在还要假借禅言蒙骗世人,要是真跟随你所谓的佛子,恐怕也不是脱离苦海,而是直接踏上黄泉路,进了鬼门关。”
他抽刀。
“北蛮的手段还真是如赵叔所说,四五十年前是那样,四五十年后还是那样叫人想吐。”
永继主持仿佛没有看见他的杀意,反而看向平风:“这位施主考虑如何?”
那丝毫没有变化的笑容是披着虚假善意皮囊的恶,正以温和无害的形象掩盖自己的业障罪孽。
往昔总是和言肆对着干的平风这回却和自己的同伴一样。
微光落于两人出鞘的刀锋之上,撕裂这死寂黑幕的一角。
“是不是当我傻。”
平风露出嘲讽的表情:“明显是你有问题,居然还想用这么拙劣的演技策反我。”
“今天倒是难得不傻。”
言肆道。
平风果断给了他一个白眼。
听到他们两个的回答,这位从现身开始就很是慈善的老僧终于脸色阴沉了下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请两位施主莫想活着离开!”
***
林知默在归元寺正门上画的破解之法只能坚持三秒,白鸟感觉自己就像与时间赛跑,眼看距离前方还有一段距离,再看身边挑起沧海玉佩以更快速度要窜过去的灵渊,她直接一把拽着剑柄,卡在最后的时间被回到林知默身旁的长剑带进了门内。
他抱住冲进门里的人,两秒后对方才重新喘了口气,然后抬起头来。
“我们进来了?”
“嗯。”
他松开手,转而看向四周:“但情况不妙。”
仅仅一门之隔,内外的温差竟是天差地别,如果说外面还是风雪欲来的冷,活动起来还能抵抗;那这里面已经像是千里冰封,打个喷嚏都能结冰。
白鸟转过身去,映入眼帘的是早已挂上冰凌的大殿,以及比大殿更加高大巍峨的观音玉像。
她忍不住像还活着的那时一样打了个寒颤。
“……是关内侯府的那个吗?”
当时那尊泥像被人半途劫走,并没有能成功收进天命司的库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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